“宋豫璋?”温尔口齿清晰地念着他的名字,撑着台面支起上半身,擡手抚摸他颈上热血滚烫的青筋。
明知他在忍耐,她却不知他为什麽要忍耐情。欲这种令人舒服愉悦的东西。
温尔手指碾压着他的肌肤,顺着细直的脖子滑到领口,猝不及防地用力将他衣领扯开。
金属纽扣跌落在瓷面上发出叮铃声响,灯光明亮。
柔软的衣领在宋豫璋颈上勒出了暗红的血痕,看起来鲜明又刺激。
“呲。”宋豫璋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的皱眉,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人推倒,欺身压下。
“疼吗?”温尔眨眼,一口吻在那鲜艳的红痕上,柔软的唇舌扫过那处暗红的伤口,似在作弥补的抚慰。
宋豫璋气息渐重,只单手解开剩下的纽扣,用衬衫将她双手绑在身後。
“你干嘛?”温尔挣扎了下。
“珍珍。”宋豫璋手撑在温尔小脸旁边,五官英挺俊美,漆黑的双眼宛若汹涌的大海,欲色似潮水泛滥。
每次宋豫璋喊她小名的时候,温尔心跳都会快几分,紧张又期盼的悸动。
宋豫璋手指探入裙下,低头咬住温尔的耳垂,哑声问她,“现这个点跟我闹,你自找的。”
*
温尔闹钟定的四点,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时发现一旁的男人也跟着坐起身来。
温尔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掀开被子下床的动作。
“昨天不是说好了,不用你送我的吗?”
宋豫璋这段时间工作也挺忙的,经常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温尔看在眼里。
宋豫璋将她和被子一起拉到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下巴贴着她的侧脸,声音温柔:“我只答应了让李昱送你。”
清冽的木质冷香入鼻,她擡手捶了一下他的後背。温尔无语失笑,靠在他宽阔暖和的肩颈里懒了几分钟,“你真的不再睡一会?”
宋豫璋下床,取了件厚睡衣给她披上。
温尔坐在床边,两腿自然垂下,小脚碰了碰,勾了勾脚趾。
她垂眼看向给自己穿拖鞋的男人,大手握着她脚踝,温柔极了。
像一场凌晨四点的梦,这麽好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
“走吧,去刷牙。”
宋豫璋起身,发现温尔坐在床边看着他,却不起身。
他道:“怎麽了?”
温尔不答,起身走在前面,脚步轻快的像一只悠扬起伏的小调。
鼓噪的心在清晨如同火山爆发,喷涌的不是岩浆,而是沸腾清甜的蜂蜜。
*
天色未明,几盏路灯映照黑夜。
宋豫璋和温尔一前一後。
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不远处。
李昱靠在车门边,若有所思地遥望着将明未明的夜空。
小橙心中无大事,裹着大袄子在路灯下激情嗦粉,红油汤底,粉条亮晶晶的,她鼻尖冒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子,嘴角边都是辣辣的油光。
李昱发散游离的思绪被浓烈的香辣酸爽味儿拉扯回来,小橙正好嗦完。
她单手困难地翻着包包里的纸巾。
同为打工人,李昱自然而然地递了一张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