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鹤亭放到不会被他碰到的地方,双手落在他两侧的洗手台上,从上往下扫。
&esp;&esp;没了外衣,林含清身上就剩件白色打底衫,轻软宽松,两腿又白又直,隐在徐鹤亭身后。
&esp;&esp;“等会要进水了,这件衣服也脱掉吧?”
&esp;&esp;徐鹤亭看着他分不清是酒意染红还是羞红的眼睛,居然没想帮忙。
&esp;&esp;林含清心里暗骂坏东西,面上装着醉后不知情的样子,压着嗓子:“我没力气了。”
&esp;&esp;“一件衣服而已,沾水也没关系。”徐鹤亭说,“人鱼也需要保暖。”
&esp;&esp;这就完全在胡说八道。
&esp;&esp;林含清甚至怀疑这坏东西是不是看出来他在装醉,故意用这招来诓他露破绽。
&esp;&esp;“反正你喝酒断片,明天醒来不会记得这件衣服遭遇过什么。”
&esp;&esp;“……”
&esp;&esp;要遭遇什么?
&esp;&esp;林含清的迷茫不是演的,猜不到徐鹤亭要做什么。
&esp;&esp;他豁出去,本来就是要借着假醉办事,那不论徐鹤亭配不配合,都不该影响他。
&esp;&esp;不就是自己脱衣服,又不是没做过,多大的难事啊。
&esp;&esp;他抓着衣摆,一鼓作气脱下来,中途差点勾到受伤的胳膊,徐鹤亭伸手小帮忙,被恼怒的小酒鬼推了下。
&esp;&esp;读懂他的眼神,既然不帮那就干脆别动手。
&esp;&esp;徐鹤亭忍笑,眼看着林含清的脸比烂醉的人还要红,终于借着灯光透亮的光,端详起他白玉似的身体来。
&esp;&esp;那一寸寸目光如有实质,刮得林含清浑身似过电,扣住洗手池边缘,说不出话来。
&esp;&esp;浴缸放水声很细微,在静谧的浴室里存在感却极强。
&esp;&esp;悉悉索索落在了林含清的耳中,无形催起他被徐鹤亭看的窘迫和紧张。
&esp;&esp;他能感觉到徐鹤亭的视线游走完全身,最后回到了他想让对方看见的地方,不一会儿,他轻颤。
&esp;&esp;几不可见的伤疤被火热指腹轻轻拂过,又确认般沿着长度按压过去,收回手时那片肌肤全粉了。
&esp;&esp;徐鹤亭声音颤抖:“这里怎么了?”
&esp;&esp;林含清握住徐鹤亭的手重新回到那道伤疤上:“刚到国外没多久车祸弄的。”
&esp;&esp;“车祸……伤到了这里?”徐鹤亭语气迷茫。
&esp;&esp;这其实不该出现在身为医生的徐鹤亭脸上,因为他工作经历太多五花八门的病患,伤在腹部还算常见,多得是特例。
&esp;&esp;林含清笑不出来,干脆低头看着失神的徐鹤亭:“嗯,就是划破了肚子,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后来我爸妈想过很多办法祛疤,但发现比起祛疤,有些事更急需处理。”
&esp;&esp;知道这里不曾有个孩子来过又离开,徐鹤亭好受很多:“是离开我切断国内联系引发的心理疾病吗?”
&esp;&esp;林含清瞳孔微缩。
&esp;&esp;“我是你的病因,是你在国外始终治愈不了的罪魁祸首。”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