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等我的
骗子,江辞讨厌这个词。
他神情淡漠地说了真话:“嗯,是我自己用刀片划伤的。”
随後,走向门口,“走吧,去吃饭。”
贺赫河被这冲击的信息震在原地,江辞为什麽要这样,是因为……“是因为陆望吗?”他拉住了江辞。
“不关你的事。”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贺赫河的怒火,不关他的事,他一周一周开车几个小时,推掉所有约会,猜测迎合江辞的喜好,笑意满满地对着江辞的冷脸,陪着江辞,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人。最後也只是换来一句不关他的事,终究他在陆望和江辞之间还是个局外人。
他恼怒着甩开江辞的手,大步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江辞,重新回到床上睡觉了。
他想,贺赫河应该不会找他了。走了也好,痛苦的感受不需要再多一个人。贺赫河有很多朋友,实在无须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他有些想陆望了,陆望在就好了,他应该就不会这样对贺赫河说话了。
他翻过身,面对着墙壁,蜷缩成了婴儿的姿态,逐渐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江辞望着昏黄的天,有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心里泛着酸。他发了会儿呆,站起来去楼下小超市买吃的,他需要吃点东西,甜的就行。
生了一下午闷气的贺赫河,开车回去,直接约了一个美女吃饭,又去酒吧晃了一圈,但心里的郁结始终不消。堵得他一口酒都喝不下,大叫了几声,随後拿起车钥匙跑了出去。吧台服务员以为他疯了,差点报警。
他飞快地在路上开着车,他不懂自己到底在郁闷什麽,是因为陆望让他办的事没办好,还是因为江辞竟然这麽喜欢陆望,还是因为江辞对他无比清晰的……界线。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开车到了江辞学校校门口了。
他有些苦涩地趴在方向盘上,拼命想理清自己的想法,也拼命拒绝那些想法。
算了,就去看一眼,万一江辞有事,陆望不得杀了自己。他像是找到理由,停好车以後,往江辞宿舍方向走去。
他偷偷摸摸地走在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刚走到楼门口,正好看到江辞下楼,他一个健步藏在了树後面。
江辞完全没注意到,只一心想着买吃的,走进超市,直奔零食区去。甜的,要很多甜的才行。他不停地往篮子里扔甜品零食,藏在後面的贺赫河气得牙痒痒,江辞到底有没有心啊,现在还有心情吃零食,还买那麽多!不过江辞还真喜欢吃甜的。
他开始谋划着,以後多买点甜品去哄江辞,也许江辞就不会和他划那麽清。
江辞选着选着,突然感受到头晕目眩,完蛋了,感觉和上次一样,是低血糖。他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眼睛一眯,身体软软地往後倒去。
意外地没摔倒,他感觉自己靠到了一个人身上,但是他没有力气转过去,只无力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贺赫河塞了一颗水果糖进江辞嘴里。这个时候还说谢谢,真不知道江辞怎麽这麽懂礼貌。
江辞手脚发软,一时间站不起来,突然感受到嘴里的甜味,几分钟後,他意识逐渐清醒了,扭头看清楚了背後的人。
“你怎麽还在这里?”
一张嘴就让贺赫河想把他打晕,“怎麽了,我这次是来找别人的,刚巧遇上你,你怎麽又晕了,是不是没吃饭。”
江辞用力想站直,晃晃悠悠地样子。贺赫河一只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他掉落的篮子,说道:“靠我身上,别一会又摔倒了。”
“不用,我没事了。”
贺赫河直接忽略江辞的话,反正现在江辞没有没有力气,直接拖走就行。他就这样去了收银台结账,然後又拖着江辞往校外走。
江辞眼前忽明忽暗地,眼看着往校外走去,无力反抗只能着急地问:“去哪里啊,这不是回宿舍的路。”
贺赫河一脸微笑:“把你带出去卖了。”他觉得现在的江辞才比较可爱,无法拒绝的样子只能干着急像只小猫。
江辞:“我卖不了多少钱。”
贺赫河低头:“是吗,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感觉能卖个好价钱。”
江辞:“贩卖人口犯法,你是学法律的。”
贺赫河:“哦,对哦,那我自己留着吧。”
江辞被拖到了停车场,然後被一把塞进了副驾驶位。他正要说什麽,怀里又被扔进一袋子零食,“快吃两口,再晕倒我不管你了。”
贺赫河打开车窗,坐在旁边紧盯着江辞吃零食。
感受到头晕的感觉缓解了,江辞说:“我没事了,已经不头晕了,我先回去了。”
咔哒一声,车门被锁住了。
贺赫河啓动车,“现在去吃饭。”
江辞:“啊?”
贺赫河目不斜视地说:“我没吃饭,饿死我你负责吗?”
江辞不明白贺赫河怎麽才半天就好像忘了发生的事了,他开口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失忆了?”
贺赫河嘴角抽了抽,“……”
这次贺赫河学乖了,点菜非常适量,甜口的菜占了一大半,还一直往江辞碗里夹菜。
江辞看着堆起的菜,心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你是不是特生气,想把我撑死。”
贺赫河恨不得缝住江辞那张嘴,但是又想到江辞还得靠那张嘴吃饭,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是是是,撑死你我好按斤卖掉。”
江辞看着碗里的菜,其实他爱吃辣的,可能是上次的话让贺赫河误会他喜欢甜口,他没有解释,默默地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