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再洗个花瓣澡就更完美了。
偏偏她妈不同意,从饭店回来,直接杀进她房间,收走了所有玫瑰花瓣,说是洗澡多浪费,不如用来做鲜花饼。
林子君:“……”
没毛病。
不过小老太也没全部没收,至少把花束留下来了。
顾云舟拿来花瓶和剪刀,林子君和他一块剪枝插瓶,九十九朵太多,一个花瓶不够,林子君就让顾云舟先剪,她去楼下再拿两个花瓶。
下了楼,看到钱春花带着孩子们边看电视边吃鲜花饼,她嘴馋坐下吃了一块,走的时候,不忘给顾云舟带一块。
再进屋,除了花香,林子君闻到淡淡的酒香,扭头一看,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
完了!
她藏在里面的酒心巧克力。
倒不是心疼顾云舟吃她的巧克力,重点是顾云舟不胜酒力,上次吃醉虾就醉了,这次一颗巧克力下肚,还不知道醉成什么样。
人呢?
不会已经醉倒睡着了吧?
衣柜床底被子里,甚至抽屉也拉开检查了一遍,没找到顾云舟。
林子君挠挠脸,爬天花板上了?林子君正要抬头,一只大手伸出来,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门后。
空间有限,林子君后背抵上墙面,顾云舟紧紧地贴着她,两人离得过近,近到听见对方的心跳。
情急之下,林子君高高举起手里的鲜花饼,“顾老师,吃饼吗?”
顾云舟面色酡红,呼吸急促,嗓音更是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想吃饼。”
想吃我吗?林子君咽咽口水,讪笑地放下鲜花饼,“那我吃了,吕奶奶做的这个鲜花饼不是一般好吃,你不吃别后悔哦~”
或是从认识开始,顾云舟对她就足够绅士,哪怕之前在锦市公园淋雨后有所失控,但他最终也拼命地压下了自己的欲、望。
今天不一样。
心中的洪水猛兽彻底释放出来。
和她平时认识的顾云舟相差太大了,林子君不习惯,甚至有点害怕。
没话找话地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咬下一口鲜花饼,顾云舟精准地撅住她的下巴,抬起。
林子君看见他如泼墨的眼瞳,就像深渊一样。
下一秒,顾云舟俯身低下头,卷走她嘴里的鲜花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细细咀嚼后,说:“好甜。”
“你不是不吃吗……”后面的话全数被顾云舟吃了去,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吻得横冲直撞,吻得林子毫无招架之力,两人相拥而吻,边吻边往床边转,转啊转啊,终于到了最佳位置,同时往后一倒——
一声巨响。
正坐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的钱春花和三个孩子齐刷刷抬头。
林时峰林世杰异口同声:“奶,打雷了!”
就连不会说话的小时年也啊了一声。
唯有知道生了什么的钱春花一拍脑门:唉,动静也不知道轻点。
小洋房年代久远,加上太久没人住,古色古香的红实木床板最终没能承受住这波冲击腰折了。
林子君躺在塌陷的床上,彻底傻眼了,扭头看向身边的顾云舟,一副如梦初醒般的神情。
酒醒了!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一张脸刷地红得不能再红,着急地跟林子君道歉。
林子君被他猴急的样子逗笑,“噗~对不起什么?把我的床压塌了吗?哈哈哈哈……”
亲热把床压塌了,林子君越想越觉得好笑,笑得直往顾云舟怀里钻,顾云舟搂住她跟着笑。
笑了好一会儿,林子君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视线一路往下,担心道:“不会吓坏了吧?”
顾云舟:“……”
林子君的生日和闺女只差了六天,一晃眼就到了8月28日,林时年小朋友一周岁了。
天还没亮,林子君就听到楼下传来汽笛声,以为是顾云舟出门进城去了,便翻了个身,搂着闺女继续睡。
没过会儿,门口有人说话,声音压得很小,但林子君还是很快听出来,是她爸。
她爸不是在锦市吗?
昨天还打电话说来不了了,一个劲儿地跟小时年道歉,小时年好久没见到姥爷,听见姥爷的声音,很激动地居然对着电话喊了一声:“闹~耶~”
虽然奶呼呼,吐字不清,但是林子君和钱春花都听出来了,钱春花一把捞过小时年,“小乖乖,还有姥姥,叫姥姥~”
小时年学着钱春花的嘴型,小舌头一吐一吐地喊道:“闹~闹~”
钱春花眼眶一下就红了,捧着小时年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姥姥太开心了,我们小乖乖终于会喊姥姥了,姥姥没有白疼我们小乖乖。”
小老太都激动得哭了,更别说感性的林宏满,林子君拿着电话,她爸在她耳边哭得呜呜呜呜……跟个孩子差不多。
小时年似乎感应到姥爷来了,平时要睡到八点的小团子,七点不到就睁开了眼睛,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让妈妈抱去开门找姥爷,“麻麻,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