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孙江承仍是护着尤溪水,心里还有她,当初林子才可是恨不得弄死钱多多。
说到底家庭条件起了决定性因素,孙江承不在乎尤溪水抢走属于他的那份家底,而林二伯家就那么几个子儿,一家老小惦记,能不盯紧点吗。
尤溪水抿着唇,摇头。
“不舒服一定要跟叔叔说,千万不要苦撑知不知道?”孙笙毅一手扶着尤溪水,一手摸摸她的肚子,“孩子没事吧?”
“???!!!”众人惊呆了,林子君也不例外,捂住自己的嘴巴,目光像一盏探照灯刷地射向尤溪水的肚子。
不会吧,剧情走向都和钱多多之前在林家一模一样。
冯玲玉看完尤溪水的肚子,看自己丈夫看自己儿子,一双眼睛压根不够用,消化掉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信息,气得脸都红了,“孙笙毅,你答应的事情呢?忘了!说好的可以玩,但绝对绝对不能留种!”
丈夫花心,冯玲玉一开始也在意,哭过闹过甚至求
过,还是无济于事就认命了,但闺女和儿子的权益,她必须保住,于是和丈夫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能有私生子。
丈夫这些年也信守承诺,从来没有搞大那些女人的肚子,尤溪水是第一个。
“溪水情况特殊。”孙笙毅到底是护着尤溪水,一看冯玲玉冲上来,立马又用身体挡在前面。
“什么特殊?她三头六臂?你要让她给你生哪吒啊?”冯玲玉愤恨地瞪向尤溪水。
“你问你儿子。”孙笙毅说。
“问我儿子干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的老色、胚,从高中我就教儿子,谈对象可以,但不能……”冯玲玉话没说完,身后的孙江承冷不丁来一句,“妈,别说了。”
冯玲玉不可置信地转头,“你和小贱人也睡了?”
孙江承点完头,纠正他妈:“溪水有名字,不叫小贱人。”
冯玲玉差点没气炸了,怒其不争地摁他的脑袋,“你脑子进水了?!小贱人都和你爸勾搭到一块了,你还护着她?多脏,你还睡,不怕得病啊!?”
孙笙毅和孙江承异口同声:“溪水不脏!”
“你……你们……”冯玲玉捂住上下起伏的胸口,踉踉跄跄地跌坐到沙上,这俩父子是没救了,她再说也一个字听不进去,冯玲玉要老爷子主持公道,“爸,你都看到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孙老爷子看热闹看得正投入,突然被点名,恍惚了一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润润嗓子问孙笙毅和孙江承:“孩子是你们谁的?”
孙江承摇头,别说是不是他的种,他甚至今天才知道自己女朋友怀孕了。
“有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江承的,”孙笙毅总结陈词,“反正都是孙家的血脉,差不多。”
“混账东西,两者能差不多吗?”孙老爷子用手里的拐杖指着孙笙毅,要不是离得远,早就抽过去,“要是江承的孩子,他得喊你爷爷,要是你的孩子,江承得喊弟弟,全乱套了,说到底关键都在你,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和玲玉安生过日子,但凡你听进去一句,就不会生今天这出闹剧。”
“又不是我要来老宅闹,是冯玲玉疯把我们抓过来,本来我和溪水都商量好了,等孩子生出来,第一时间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什么?孙笙毅,你还想把孩子生出来!?你疯了吧!一个野种生出来干什么?跟闺女和儿子抢家产吗?我坚决不同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闺女打电话,让她过来骂死你。”冯玲玉威胁孙笙毅。
孙笙毅在家唯一怕的就是自己闺女,一听冯玲玉搬出闺女,他咽了咽口水道:“放心吧,我已经做好打算了,过些日子去港市开一家娱乐公司……”
“哟!孙笙毅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啊,隔着肚皮我都闻到馊味了,野种还没生下来,你就想分割家产为小贱人和野种铺路,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家里所有钱都是我闺女和儿子的,小贱人和野种别想分到一分钱。”
“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孩子到底是谁的种,现在还没有定论,万一是江承的孩子,就是你的大孙子,分一份家产给你孙子,你有什么不乐意?”
“不管是不是江承的种,只要是小贱人生下来的就是野种,我绝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告诉你,孙笙毅,你最好现在就带小贱人去把孩子打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怎么没完?离婚吗?好啊,离就离,我已经忍你个黄脸婆很久了。”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谁不离谁孙子,孙笙毅!”
夫妻俩激愤不已,互揪着对方的衣服,边对骂边往门外走,从林子君身边过去的时候,林子君好想跟他们说要不再留下来吵一会儿,反正天都黑了民政局已经关门了,来都来了不是?
孙笙毅和冯玲玉一走,孙江承走向还在哭唧唧的尤溪水,林子君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
她现在着实拿不准孙江承的态度,事前,她看孙江承对尤溪水就那样,不冷不热,一直是尤溪水围着她转,事后,现孙江承比她想象中在意。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
“溪水,别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孙江承温柔得不像话,平日里的桀骜不驯无踪可循。
尤溪水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抽抽搭搭地问:“江承,你不怪我吗?”
孙江承摇头,自责道:“都怪我平时对你太疏忽了,不然我爸也不能有机可乘,我太了解我爸了,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盯上了,一定会到手,你心思那么单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林子君:“???!!!”
孙江承,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要走赶紧走吧,”孙老爷子也听不下去了,亲自下逐客令赶孙子,“以后还是少来老宅,我年纪大了,经不住你们这些个破事折腾。”
孙江承搂着尤溪水小心翼翼地离开,林子君对尤溪水佩服得五体投地。
“外公,你也不劝劝江承啊?”林子君好奇地问,孙江承年轻看不透,老爷子心里肯定跟明镜儿似的。
“劝了也不一定听,我懒得说,更何况小年轻多经历点才能成长。”孙老爷子经过小女儿的事情后看得越来越开了。
毕竟小女儿他们的关系,和老二一家子闹的这出还要毁三观。
林子君给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晚辈不消停,长辈不想开点,操不完的心,到头来伤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不值当,“云舟和爷爷呢?”
“楼上带孩子睡觉。”
林子君有点意外,“云舟没留下来看热闹?”
“他从小就不喜欢凑热闹。”
“啊?”和她认识的顾云舟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