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需时时警惕,若不是无处可逃,她早就逃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楼隐已经没了踪影,肚子却饿的咕咕作响。梳洗过後,我从行李箱中掏出一件合适的裙子换上,才做好这一切,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肖小姐,楼先生吩咐,您醒来後去六楼餐厅找他。”服务人员槅着门说道。
“知道了。”回话後,我却迟迟未能出门,经过昨晚的事,我并不能保证,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直到房间内电话铃声响起。
刚一接通,就听楼隐冷语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马上下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才打开门,偏偏在门口碰见了薛梓烨和汪阑,毫无疑问,他们也住在九楼。
“肖小姐也要下楼?一起吧。”汪阑率先开口道。本打算对他们时而不见,既然她都这麽说,再拒绝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好。”
“你的领带都歪了。”下楼的电梯里,汪阑凑到薛梓烨的身前,伸出纤细的手为他整理着领带。
“还真是。”薛梓烨似乎很享受汪阑的动作,这一幕倒让我想起给楼隐系领带的瞬间,若是那时,我还有些许心动,现在,更多的是畏惧。
餐厅两侧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很开阔,透过玻璃就能将海景一览无馀。楼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对面,还坐着另一位男士,看起来也是一位商业巨擘。
“怎麽不多睡一会儿。”见我来,楼隐关切地问道,同时伸出一只手,将身侧的椅子拉开,动作体贴的像一个绅士,俨然与刚才电话里判若两人。
他倒是一个好演员,不过,干我们这一行,最擅长的不就是僞装吗。
既然要配合表演,自然要逼真一点,至少在明面上,还不至撕破脸皮。
“睡得够久了。”我顺势接话,在他身侧坐下。
“楼先生虽然年轻体盛,但也要注意身体。”对面的先生戏谑道。我的脸颊微微发烫,显然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身旁的人没少混淆视听。
“沈先生,趁着还能动,多享受享受也不错,我可不想到老了无福消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尽是调侃之意,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克制住发作的冲动。
“合同明细,我们事後再约,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被称为沈先生的说完起身离座。
“慢走。”楼隐起身客套道。
我趁机起身,换到与他隔了一段距离的另一个椅子上坐下。
他斜睨了我一眼,随後端起一杯红酒,轻微地晃了晃,优雅地品尝着,似乎心情不错。估计经过这一番表演,大概可以彻底摆脱他喜欢男的这一传言了吧,也不知他为什麽对这件事这麽抗拒,至少我觉得……我偷瞄了他一眼,当个1应该不成问题。
“想吃什麽,随意点。作为昨晚的报酬,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楼隐侧过身,望着我道。
“下船之後,我要离开拂尘,并且,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也许,汪塘的话没错,这个人我的确惹不起,但我希望自己能够躲得起。
他的身形一顿,不缓不慢地放下酒杯,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这三个字,说的格外重。
“楼先生刚刚说过的话,难道这麽快就不算数了?”我反问道。
“楼先生?”楼隐似乎对这个称呼颇为在意,沉思片刻,遂又对我道:“别的可以,这个不行,无论是拂尘还是我,经过昨晚之後,你都不准离开。”
他的话说的如此霸道,犹如一道命令,甚至,连商量的馀地都没有。
“你凭什麽干预我的人身自由?”我有些气急。
“凭什麽?”他沉吟片刻,随後站起身,上前一步弯腰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凭我是拂尘的老板,还有……你的男人。”
我一个激灵,霎时将身子靠向椅背,拉开与他的距离。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了,至少,目前,我失去了主动权。
“你丶无耻。”谁料,他竟然又凑近一点,手臂握在椅子两侧,将我牢牢困于椅背与他之间,唇轻轻地靠近我的耳边,呢喃道:“你以後就知道,我会更无耻,尤其是在……床上。”
我一惊,身子连同椅背一起向後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索性他手快,及时把我揽了回来。
“别表现的太高兴,这里人多,回房间之後再偷着乐。”
“你!”直到现在,我总算明白,无论是脑力还是经济能力,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悬殊,凭我,实在不足以与他抗衡。并且,果真如张乐乐所说,现在的我,已经陷入到这淌浑水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