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缺点很多,喜欢你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优点,那也是最为数不多,唯一的优点。”
“许步延,你走的好快,我差点都没有跟上你,原来你们俩是好朋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班里的gay夫呢。”夏梁就这麽肆无忌惮地说着,他在摩擦许步延和凌步延的底线。
“……”凌步延始终保持沉默,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看向夏梁:“我们只是好朋友,只不过可能是关系特别好罢了。”
夏梁噗嗤一声笑了,他就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大笑,然後看到了许步延冰冷寒骨的眼神,他这才慢慢消停,随後又一脸鄙夷地看向凌步延:“你应该听见我的自我介绍了吧?我是同性恋,现在我要告诉你,我要追许步延,你自己说的,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
凌步延明显愣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一瞬间都消失了,他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
“你不用说话,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别知三当三。”夏梁说罢就坐在了座位上,他笑脸盈盈地看着许步延。
凌步延坐在後面,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在思考,他一开始到底是想以什麽目的接近许步延的呢……他不像夏梁这样大胆热烈,他就如同是一个拧巴的埋泥莲花,明明自己自卑至极,却还是想要祈求别人能来爱他,真是天大的罪人。
“不是朋友,是男朋友。”许步延厌恶地看向夏梁,他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你觉得你打击他就能顺理成章了?夏梁,你今天是第一天到四中,作为班里面的新同学,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这样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夏梁被许步延突如其来的威慑力吓住了,他没想到许步延会这麽直接地说出来。
“我会和老张申请换座位,只有对喜欢的人,我才会承认我是同性恋,但你,让我感觉恶心至极。”许步延说罢起身便去了办公室,他已经忍受了一个上午了,看着凌步延的尊严被踩在脚底下,他如果沉默不语,那他会成为凌步延高一成长中的最大罪人。
……
临近下午上课,许步延回到了教室,教室里只有依依稀稀的讨论声,许步延走到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他很快就收拾好了,位子移到了郑曲烟的位子上,正和郑曲烟想法,毕竟她对于一个极其厌恶的人,什麽难听的话都可以说出来。
两人再次成为同桌,这次许步延率先递过去纸条。
纸条:今晚有空的话就来看看六星吧。
凌步延看着纸条发呆,他不知道该回什麽,但是他不傻,怎麽可能是单纯地看看六星呢……
凌步延默不作声地回复了好便把纸条轻轻放在了许步延的桌子上,没有碰到许步延的手。
看着字条上孤零零一个字的回复,许步延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他见过凌步延最明媚的样子,是在高一上学期的开学,两人的第一次相遇,挂在脸上明媚的笑容就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若是夏天,那就是悬挂于高空的烈阳。
……
晚自习放学,凌步延和之前一样,从後门翻墙,然後跑到许步延的家门口。
这次的房门里没有透出来光,屋子里没有开灯。
凌步延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六星?”
屋子里传来小猫的叫声,凌步延皱了皱眉,无奈之下他只好进了屋。
刚踏进门,他就被揽入怀里面,身後的门也关上了。
“许步延?”凌步延看不清面前人的脸,有点紧张地问着。
“嗯……”许步延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他抱的很紧,就好像是怕怀里面的人会不翼而飞一般。
“我要呼不过来气了,你先松开。”凌步延感觉很不舒服,他推搡着,奈何力气根本不够。
“不要,你会讨厌我。”
“我为什麽要讨厌你?”
“那你为什麽要把我往别人那里推……?”许步延说着委屈,他的眼泪掉落在凌步延的校服上,浸湿了凌步延的肩膀,那泪水滚烫。
“我没有……”
“你有!你喜欢骗我我不在乎,喜欢藏心事我可以猜,喜欢逗我,我就任你逗,你说你拧巴,那你只需要走一步,我可以向你走出无数步,但是你不能不要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凌步延听他这麽说着,他感觉自己是一个罪人,罪该万死就是他毁了许步延,如果他不是同性恋,那麽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别哭了。”凌步延轻声说着,拍着许步延的背安抚他。
“你为什麽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好陌生,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笑起来那麽好看,为什麽不能多笑笑?你有那麽多的优点,但为什麽你自己永远只能看到缺点?……”许步延喋喋不休地说着,他好像是把积攒了一天的委屈都留在了这一刻诉说。
“许步延……”凌步延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在他的脸上,那抹笑很突兀:“我的缺点很多,喜欢你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优点,那也是为数不多,唯一的优点。”
许步延擡起头和凌步延对视,他的眼睛红红的,泪水还残留在眼下,泪痕在脸颊上,下一秒都被凌步延擦去。
“任何人都会産生矛盾,我们只是犯了所有人都犯过的错误。”凌步延柔声地说着,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那你不要把我往外推……求你了。”
“好,我错了,我不会把你往外推了。”凌说着,他掏出那枚戒指:“我对着戒指说的,骗人的话下辈子永世不得超生。”
“……”许步延看着凌步延,他突然又说道:“那你还是换一个发誓吧……”
“为什麽?”
“永世不得超生的话,下辈子就遇不到你了。”
“那好吧,那如果我骗人的话下辈子就给许步延当牛做马。”
“这个也不行……我给你当牛做马差不多……”
“你怎麽这麽刁难我?那再换一个……”
……很好哄,这麽好哄的人,他又怎麽会离开你走向别人呢?他就连追你的时候都是奔向你的,许步延的爱永远都是无法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