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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筹帷幄的此刻(第2页)

傅廷韫和任鹜聊了很久,等开手机看时间时已经八点半了,他长话短说便打算走,关门之前他皱着眉:“田小唯还没回来?”

任鹜:“你以为全世界都同性恋啊。”

——

“哥你还是别去吧,大晚上的私自找你说戏谁信啊。”

谈晏蹲在地上翻行李箱,听到这话笑了一声:“我不去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是说戏当然好。”

这种事在世界上都见怪不怪,拒绝意味着下一次丶无数次的骚扰,而有准备的反击,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他只想好好拍戏,只想好好拍完这部剧,好好挣钱,慢慢放弃,然後开始新生活。

他向一脸哀忧的田小唯挥了挥手上的75%酒精喷雾,又掏出一个酸糖塞嘴里,酸得眯起眼睛,笑得无害:“你就在门外等我啊。”

这儿的屋子是前面两间,延伸一个小院子到後面的两间。谈晏和田小唯在一棵树下站住脚,环顾四周,乌漆嘛黑,只有魏方仕的房间亮着灯。他的心跳狂乱不已,指尖颤抖着摸索口袋里剩下的两颗酸糖,全撕开塞嘴里,左手插进裤兜里握了握酒精喷雾,而後松开,步履沉重谨慎地向那扇透光的房间走去。

他叩门,没几秒就听见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谈晏心一紧,未等平息门就被打开,光亮瞬间从那扇门里倾巢而出,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混杂着汗味熏得谈晏睁不开眼,他的视觉和嗅觉几乎被这些强势的东西攫取,从而忽视魏方仕不怀好意的笑容。

魏方仕收拾得光鲜亮丽,推开一步预留空间给谈晏,笑眯眯地伸出手:“进来吧,外头多热。”

谈晏看着他身後的一束玫瑰花,莫名觉得恶心扎眼,耳边重现傅廷韫好听温柔的声音。

明明是今天说过的话,怎麽过了这麽久才得到。

他或许此刻才战胜理性,而他的一天有无数次此刻。

魏方仕是个执行力很强的导演,从出道至今一切顺风顺水,这二十多年对于掌控这些没什麽水花并且上升空间广阔的小演员如鱼得水,他认为他对人性贪婪的了解已登峰造极。

第一次看到谈晏这张脸的时候,魏方仕险些坐不住,一本无数费稿中凑合的剧本而已,无非拿出点钱和精力罢了,活到他这个程度有的是这些安闲东西,他愿意花这部剧来成就谈晏满足自己。

“谈晏是吧,这名字一听就不同凡响。剧本围读的时候我不在,副导一直在我面前夸你沉浸角色,觉悟不错,今天有机会来深入感受一下。”魏方仕请他坐下来,并递给他一杯果酒,“来,小晏,这是我自己闲来无事酿的荔枝酒,入口甘甜,回香醇浓,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啊哈哈。”

谈晏嘴里的糖融在舌尖,清醒无比。面对魏方仕的讨好他只能按兵不动。

魏方仕动了动笑僵的脸,“今天确实是太晚了,都要睡觉了是不是?那咱们早点说完好睡觉。”

他欲放在谈晏腿上的手被他躲了过去,魏方仕不羞不恼:“别紧张嘛,咱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无奈啊,你说是不是啊?”

“小晏啊,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你知道那些人都怎麽说我的吗?说我不适合做这一行,一个两个都劝我改行,连我身边的家人丶朋友都劝我放弃,但我不听啊,我觉着我们人活这一辈子,既然选了这条路怎麽能轻易放弃呢?”

他说话间盯着谈晏的动向,“尤其是公衆人物,要是退圈不干那多遭罪啊。所以演员难当啊,我做了这麽多年导演真是太理解你们了,有时候看着手下那些新一代的孩子,为人父母心里都疼的。我特别庆幸我遇到了一个扶持我的贵人,每一年无论我多忙我都会去登门拜访,如果不是他就没有我魏方仕的今天,所以人还是要遇到一个贵人,抓住机遇,百战百胜,对不对?”

魏方仕逐一分析谈晏的微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头,轻轻捏揉,“年轻人做人不能只享受当下,目光放长远些,高瞻远瞩啊是不是。想想自己的家人丶身边人,人的本性还是丑陋的,你要是飞黄腾达了他们都舔着你对不对,有了机会就别错过了,以後这麽多年可不能後悔啊。”

说完这麽一段话,魏方仕料想谈晏是懂了他的潜台词,目光逐渐变味,盯着谈晏红润的嘴唇和微隆的喉结,幻想品尝鲜肉的滋味。

“你嘴里在吃什麽?我看看。”说着就扑向谈晏,就在他的手指要触碰到他心心念念的猎物时,耳边响起喷雾噗呲的声音,眼前忽然一片辛辣,他痛地叫出声音,谈晏在他一瞬的失控中逃脱,冲向门口。

魏方仕怒意上涌,容不得他的权利和面子被这样忽视,忍着剧痛扑向谈晏,眼见谈晏快到门口,魏方仕拾起桌上的大束玫瑰花就往谈晏头部砸。

花泥浸透了水,砸过来是有一定的重量。

“你他妈的sao货,老子他妈给你脸了,死贱货装你妈清高,吃过多少人了啊!”魏方仕失控地捂住双眼,破口大骂。

谈晏被砸伤了脑袋,一阵晕眩,手失去知觉什麽都握不起来,那一小瓶酒精滚到了门边,他只能看见魏方仕向他扑来,嘴里骂着污言秽语。

他一鼓作气向魏方仕挥拳,蓦地,门被人踹开,傅廷韫像只从雨里爬出来的猎豹,浑身冒着寒意,从黑暗中冲出来一把将魏方仕揪起来摔在一旁,无数道拳头挥到他的脸上,一下一下像石头一样捶在谈晏喉头。

“傅廷韫……”谈晏僵在半空的手脱力,谈晏闷哼一声。

傅廷韫一刹那住了手,松开失去气力的魏方仕就往谈晏这边跑。谈晏觉得很奇怪,一米的距离为什麽要用跑?怎麽跑?是不是因为傅廷韫在跑所以他不疼了。

傅廷韫双眼充血,额上青筋暴突,指关节已经粘上粘稠的鲜血,眉眼间的缠绕不散的暴戾与阴鸷却在看到谈晏的那一刻全部消散,尽数化为温柔与心痛。

他垂着眼轻柔地抱起谈晏,把他按在胸口,嗓音裹着水,比舌尖残留的酸味还要令人清醒:“困不困?”

谈晏答非所问:“疼不疼?”

傅廷韫转过头,借着云遮雾绕的月光,谈晏只看得见他长长的睫毛,他还是问:“疼不疼?”

傅廷韫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正常,他寻觅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正常的话:“你怕我疼吗?”

谈晏在月色下迷失了方向,颤巍巍地担心走进麦田:“怕。”

可是他终于懂得此刻。

傅廷韫哽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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