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之前有说过回家是为了什麽事吗?”达里安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同意了她的请求。我派人去她家里问过,他们什麽都不知道,还说她可能是私奔了。我一点儿都不相信,莉安娜是个可爱的姑娘,一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我让人去找了治安官,但是你知道的,他们的效率总是很低下,尤其是知道我要找一个平民女孩儿以後。”玛丽夫人皱起眉。
“我明白了,您想要找失踪的莉安娜到哪儿去了,我可以给您免费占卜一次。”达里安说。
“请喝茶。”塞维尔端着茶从门後进来,给他们倒上热气腾腾的红茶。
“谢谢。亲爱的达里安,你可真是太好了,让我们看看莉安娜到底遇见什麽事情了吧,我不希望她会遇见不好的事。”玛丽夫人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塞维尔,把我的牌拿出来,就在Z号书架上,找不到就问布鲁托。”达里安说。
“你竟然还会这个!”玛丽夫人的眼睛立刻爆发出光芒。
达里安立刻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玛丽夫人就说:“帮我看看我的丈夫到底有多爱我,我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出200个金币!”
这个答案很显而易见,在爱情魔药的有效期,非常深爱,失效期间,可能爱但有限。
但为了不失去生意,达里安会使用一些语言上的艺术技巧。
塞维尔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老旧的木盒,颜色都有些发黑陈腐。
“请稍等一下,我得先感应一下它们。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副牌了,那可真是一段难忘的岁月。”达里安说。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副薄薄的卡牌,不是纸做的,而是很薄很薄的硬木片,打磨干净,上面镌刻着不同的人物和图案。
达里安轻轻抚摸着这副牌,然後以极快的速度将它们洗了一遍,牌面向下倒扣在桌面上。
“玛丽夫人,第一个问题,莉安娜还活着吗?”达里安说。
玛丽夫人刚想回答不知道,在话说出口之前她意识到这是对牌说的。
达里安抽出了第一张牌。
玛丽夫人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很抽象,只能依稀看出是人和星星。
“请节哀,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达里安说。
玛丽夫人捂住了嘴唇。
“第二个问题,她是被人杀害的吗?”达里安继续抽牌。
抽出的第二张牌上面的图案更加模糊了,好像是人和栏杆。
“是的,两个人或者两个以上。”达里安说。
“他们真该死!”玛丽夫人捏紧了拳头。
“第三个问题,她现在在哪儿?”达里安抽出了最後一张牌。
最後一张牌上面隐约是一个断裂的柱体,有火和人形在坠落。
“她在的地方有一大片树木,靠近水边,西北方向。”达里安说。
“你接下来有时间吗?我要雇佣你,我们到那儿去一趟。”玛丽夫人面无表情。
“当然有时间,现在出发吗,我需要先做点准备。”达里安说。
“需要稍等一会儿,我得叫上我的侍卫们,我要到郊外去打猎。”玛丽夫人说。
“为什麽突然要去打猎?”肯尼斯插嘴说。
他的脑子显然并不太好用,珍妮小猪说:“这只是个借口,当然是去那里把人挖出来,打猎带上猎狗,就有非常充足的理由。”
玛丽夫人长叹一口气:“我怎麽会有个这样的弟弟。对了,我到这儿来是想说,索伦国王去世了,宫廷乱成一团,现在是诺曼国王的时代。我趁机搞掉了魔法部的通缉令,具体过程别问我也不想说,总之,你可以回家了。”
肯尼斯支支吾吾:“那个,其实我也没有那麽想回家,我还是比较向往自由的生活……”
玛丽夫人白了他一眼:“我给你两个选择,继续留在这儿,或者跟我回去,你选什麽。”
肯尼斯说:“跟你回去……”
玛丽夫人站起身来:“我现在先回去,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筹办出一场郊外游猎,大概三个小时以後见。”
肯尼斯和珍妮小猪被她带走了。
“换一身衣服,我们需要两瓶变形药剂,我不希望玛丽夫人被索伦国王盯上。”达里安说。
如果他们以本来面貌在玛丽夫人身边出现,传到索伦国王耳边,很难不会失去玛丽夫人这个重要客人。
玛丽夫人的慷慨支撑起了三分之一个高塔。
大约三个小时以後,他们喝下了变形药剂改变容貌,再换上了不太起眼的普通衣服,拉开门就来到了玛丽夫人的宅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