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以後,达里安一脸疲惫地栽回床上,揉了揉脸,感觉这个幻境一点都不危险,就是羞耻度有点高。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受到了一点轻微的影响,有时候会下意识亲近塞维尔。
这里不能待太久,不然受到的影响会更深。
达里安想着想着,意识就有点昏沉,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今天还没听睡前故事……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周围是一片静悄悄的。
达里安重新闭上眼睛,等困倦感褪去了以後,才坐起来拉了拉床头拉铃。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塞维尔。
“怎麽是你?”达里安问。
“我不是你的仆人吗?”塞维尔反问说。
“帮我换衣服。”达里安没直接回答。
但是行动上已经承认他是了。
换完衣服以後简单洗漱,到楼下去吃了早餐,他们就出发去天鹅湖。
马车不能直接走到湖边上,他们下了车要行走一小段距离。
达里安先下了车,但是他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就等塞维尔下来带路。
塞维尔提着一个野餐篮,里面装了一点点简餐,还塞了两本书。
“该走哪边?”达里安问他。
“跟我来吧,是这边。”塞维尔说。
跟着塞维尔,达里安爬上了一个小坡,往下看就是天鹅湖。
那个湖泊不大不小,可以一眼看到边缘,但是要划船划过去,还是有点费劲的。
这里并不是荒无人烟的荒野,已经有人在附近摊开了野餐布坐在上面读书,湖里面也游曳着几只小船。
这里的船出租收费,租一只小船要5个银币,塞维尔走快了两步,付了钱租了一只船。
达里安踩上去,船身又窄又浅,而且水是有浮力的,他踩一脚就将船按下去了,水波推着船左摇右晃。
塞维尔很自觉地伸手扶住他,让他稳稳地站到船上坐下。
达里安坐稳了,塞维尔放好了野餐篮才下来,案边租船的人解开了麻绳,他们可以开始划了。
塞维尔挽起衣袖,开始往湖中心划。
远远地离开了人群,在这样宁静如蓝色宝石的湖面,真的很适合说点平时簇拥在人群里说不出口的话。
达里安的眼睛看向侧边,旁边是湖水,是绿草如茵的岸边,往前一看,就是塞维尔的脸。
只要不侧过脸,那麽眼里就一直是那个人。
这里的空间明明很广阔,但是两个人的视线就这麽被局限在一条小小的船里,无处可逃。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塞维尔突然开口说。
“是啊,今天是个好晴天。”达里安回答。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是来重演那些场景的,所以就按着那本日记里写的事记录下来的话,他们都要重复做一遍。
“那些天鹅都很漂亮,成双成对的。”塞维尔又说。
“是啊,我们也一样。”达里安干巴巴地说。
船划到湖心又划回去,达里安特别庆幸日记里没有事无巨性将所有东西都几下来,他现在有一种特别想跳湖的冲动。
“走吧,我们赶紧走。接下来是野餐。”达里安头都不回。
往岸上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塞维尔赶紧跟上。
他们在湖边随便找了一块地,将野餐布抖开铺平,简餐摆上去,书也拿出来。
达里安不怎麽饿,但还是拿起做得很小个的三明治咬了一口,里面夹的是鹅肝。
塞维尔拿起书,假装翻看,实际上在看达里安。
达里安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还要念台词:“这个三明治的味道很好吃,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麽。”
塞维尔说:“你喜欢的我都记得。我看到了一首很美的诗,我想你一起看看。”
他凑过来,达里安的眼睛看过去。
书页里面有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