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衔青:“。”
看不懂,可能这就是半妖吧。
为了避免挨打,送完药就迅速离开了,回到药架前才想起忘了问陆不琢今日为何没来,遂故技重施,又去拿滋补魂魄的丹药。
一拿才发现,药竟然只剩一瓶了。
谢衔青:“?”
到处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正疑惑着,陆不琢自己来了,便暂时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张罗起药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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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琢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明明在药熏,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
不过记忆倒是有了恢复的迹象,也许是谢衔青滋补魂魄的药起了作用。只是这昏沉有一阵没一阵的,似乎不光是丹药的作用。
他怀疑是灵台封印里的影子趁自己疏忽跑了出去,便挑了个时间,找沈昼问了问。狼耳告诉自己最近并没有异常,非常精神地一摇一摆。
“真没有?”陆不琢捏捏狼耳,觉得比以前更软了。
“没有。”沈昼说,过了会儿,又有点迟疑地拿出一盒金疮药,“谢衔青送来的,让我不要了就给你。”
陆不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沈昼这次说的是逻辑完整且通顺的句子,还带了个人名。
于是伸手捧住他的脸,挤了挤:“恢复清醒了?”
沈昼脸被挤得有点变形,艰难点点头,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只是看着他。
随后看见陆不琢眼睛刹那亮了,弯了弯,笑起来,仿佛层层绽放的花,又好像春柳拂过水面的涟漪,松开手。
“总算清醒了。”
沈昼只觉眼前一暗,那竹香便覆了上来,轻柔地吮着唇瓣,一啄又一啄,雀跃似的。
“我想想,该从何说起。”他听见陆不琢在耳边低声喃喃,“那天你发了很大的脾气,都听见了些什么?我和谢衔青说的话?那都是骗他的。”
可谁又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骗人?
沈昼想。但没躲,抓着陆不琢的肩膀回吻过去,吻得又急又重,辗转着撕咬着,磕得嘴唇出了血,还差点咬破舌尖。
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陆不琢了,很是想念。
“怎么这么凶?”陆不琢失笑,把人整个托抱在怀里,衣衫紧贴着摩挲,指腹一下下安抚地揉着下巴,一边低声引导,“别咬……张嘴,放l松……过来点……对,就这样。”
血腥味慢慢散去,唇舌缠l绵地交换着气息,发出细微的水l声。
沈昼渐渐不凶了,被亲得有些晕,抓着肩膀的手也松了,最后整个人蜷缩在怀里,把脑袋埋进胸口,闷闷道:“陆不琢。”
“嗯,我在。”
“陆不琢。”
“在这,在这。”陆不琢亲着狼耳哄他,想了想,又很轻地道,“那天你是不是买了只鸡准备炖给我吃?后来没炖成,旁边有菜谱,我就想炖给你吃,没想到做坏了,那鸡焦黑得跟魔气似的。”
“我不太会做饭,住的用的也都挑剔,是个麻烦的道侣。不过可以教你识字,还可以教你画符落阵,自保之术。”
“灵台里的魔气不给你吃了,那些东西我会自己处理。沈昼,以后别做魔修了。”
“昆仑墟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小隐峰四季都开满了花,比竹坞好看。有机会带你回去看看。”
“还有……”
道侣声音温柔地在耳边絮絮叨叨,沈昼安静地听着,听着,狼耳了折起来。
忽然生出一丝后悔。
他不知道“陆不琢”这两天出去做了什么,只知道那柄剑上的字几乎已经被自己磨光了。
楚悬来要过剑,“陆不琢”跟他在门口说了会儿话,不知最后说了些什么,自己趴在墙头,瞧见对方空手离去时的神色有些恍惚茫然。
……
只是这一点后悔刚刚生根发芽,还没得来及长成遮天蔽日的树,竹香倏地消失了。
“陆不琢”闭了闭眼睛,旋即推开他,垂眸抹了一下嘴唇,瞧见指尖的血迹,勾起唇角,意味莫名,笑得让人十分不舒服:“竟然对一个半妖纵容至此,也难怪两辈子都……啧。”
沈昼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地看着“陆不琢”。
“陆不琢”整了整衣衫,弯腰去摸床头暗格,摸了个空,笑容一顿。
“丹药呢?”他回头看向沈昼,“事情还没办完,今夜是关键,你难道想功亏一篑?”
沈昼回过神,有些忡怔地从戒指里拿出丹药,递过去。
递到一半,突然缩回手,把药全倒了出来,囫囵一把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嚼,用力咽下。
“陆不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