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感觉不到痛。
“算了,你是不会懂的。”何北洋无奈叹气,“爱是尽力而为却常觉愧疚,那天晚上,他满眼,都是你啊。”
何北洋把人送到门口,“下次别来了,等他出差回来,我俩就要去北美了。”
“……恭喜。”刘长阳哽咽地说道。
家中,李古酌和衣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狭窄的单人床竟显得空阔。
他不要我了吗?
不是说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
书包里是没有写完的作业,本子上是不熟练的单词……都不重要了。
他为他而学丶为他而活。
他会回来的……吧?
李古酌去厨房冲了一杯咖啡,搬了张椅子坐在客厅,正对着门,他要在他回来的一瞬向他道歉。
但愿这能让他消气。
刘长阳从何北洋家出来,并没有立刻回家。
他不想回去,他想逃。
凛冽的北风吹醒他的大脑,冷静下来,他回味何北洋的话。
李古酌是爱自己的,他一直都知道,刚才不过是心中有气。
然而,何北洋的一席话,让他陷入反思。
他曾坚定认为自己是个拯救他的英雄,可现在,原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枭雄。
“他和我在一起,真的幸福吗?”刘长阳扣心自问,“我是不是,害了他?”
那个夜晚,他蹲在路边,掩面哭泣。
哭得缺氧的脑子昏昏沉沉,刘长阳已经记不清是怎麽走回家的了。
他只记得,打开门,客厅明亮刺眼的灯光,灯下李古酌趴在餐桌,脸埋在双臂间睡去,旁边是带着咖啡渣的空杯。
他抱着他走到次卧,隐隐月光映照他的睡眼,他在他平滑的额头留下短暂的印记。
“我很爱你。”
刘长阳回到主卧,彻夜难眠,在内心发了一万个誓,一定要对李古酌好。
他破天荒地在天还未亮时下楼买了早餐,一个人坐在桌边吃完,把另一份放在保温袋里,偷偷瞄了次卧一眼,穿鞋向学校走去。
“他会定闹钟的。”
整个早自习,刘长阳都坐立难安,旁边的空座一直没有来人。
他知道他不会迟到,所以,发生什麽了?
下课,他冲到办公室,向班任询问他为何缺席。
“他打电话说是发烧了。”闫老师如实答道。
“我要请假!”
“不批。”闫老师把学生赶回教室,“你是他的谁啊?人生病跟你有关系吗?赶紧给我回去上课!”
刘长阳束手无策,如坐针毡地熬过每一秒钟,总算熬到中午潘明来送饭。
“你们篮球队是不要去市体育馆练习?”
“对啊,一会就出发了。”潘明不知所措。
“把我带出去!”
“啊?”
刘长阳成功混在一衆篮球队员中出了校门,一路狂奔回家。
“酌?酌!”
无人回应,他不在家。
刘长阳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外面下着雪,气温骤降……
他跑到安保室看监控,李古酌走的方向,正好是两人一同去过的医院。
刘长阳心中暗骂,“但愿你思维正常一点,生病了知道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