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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第2页)

“没有用刑,他们自然不开口,”阿姝愤愤道:“毕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与那些事相关,不好动刑。”

“没有用刑吗?”姜馥莹还有些意外,她以为黑骑卫这种刑罚森严的,只要进去了,都没有几个能出来。

“祁大人说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藐视国法,滥用私刑的,起码他不会。在他手下,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容许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

阿姝说得头头是道,“如今关着徐五几人,不过是因为他是徐家人,与那些事情脱不开干系,另因着娘子的事。但蛊之一事不可公之于衆,若引起百姓骚乱或是胡乱猜测就不好了。也正是因此……”

她语气迟疑了几分,不知是否该将此事告诉姜馥莹。

而姜馥莹听着她的话,倒是想起了昨日与祁长渊的闲谈。

她好奇阿姝为何本事不差,却屡屡考核不合格,无法正式以黑骑卫的身份参与任务。虽然沉稳不足,但人聪慧机灵,武功也不弱,按理说,黑骑卫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祁长渊倒也没有太多隐瞒,他能将阿姝调来她身边,自然也是了解过她背後的事。

“她是不错,但有人不愿让她……”他一笑:“你知晓的,黑骑卫的任务大都危险,刀光剑影里求生。能被选中者,大多也都是没有爹娘,无可依靠的苦命人。没有谁家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日日陷入陷阱。”

姜馥莹大致明白了些许,也不再追问,只是看向了他。

“那你呢?”她问。

他父母健在,家族鼎盛,文韬武略,以他的才能,在朝中足可以谋一个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官职,封侯拜相也不是妄想,说不定还能比祖辈更加有出息。

他却投身入黑骑卫,说好听些,是护佑大秦子民。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做着些杀手的事,成为朝中人人惧怕的陛下私卫统领。

祁长渊没有回答,他擡手,揉了揉姜馥莹的发顶。

“如今不是有你关心了麽,”他笑意浅淡:“我已心满意足了。”

姜馥莹有些走神,自然也没关注到阿姝又说了什麽,马车行驶在平坦宽阔的雁城街道上。快到府衙时,听得前方有些嘈杂之声。

马车缓缓停下。

“怎麽了?”

姜馥莹看向阿姝,“前面出了什麽事吗?”

阿姝叹口气,“这就是我要与娘子说的。此事有些棘手,闹得人头疼。”

姜馥莹“啊”了一声,见她面容不似做僞,这才正色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离府衙越近,越能瞧见前方乱象。有百姓聚集在门前,高喊“冤枉”。

她拧眉细听,却意外听得些奇怪的话。

远远的,甚至传来些“公报私仇”丶“仗势欺人”的词。

她越听越糊涂,索性放下车帘,“这是怎麽一回事?”

阿姝明显有些气恼,道:“有一两日了罢。这些百姓自以为伸张正义地来为徐五申冤。起初不过两三人,高喊着徐家三房当年的恩德,要求我们放了徐五……我私下也去探查过,徐家在雁城本就是大族,早些年三房老爷夫人还在的时候,确实广施恩德,待人极善。不管是不是在自家做工的,只要见着有困难,没有说不帮的。年轻一辈的或许不知,但稍年长些的,没人不知道徐家三老爷的好。”

“大人生辰宴後,徐家与方家都进了狱,这样大的阵仗自然瞒不过百姓。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会知晓内情,听闻三房老爷当年乃是大房二房所害,且大房二房这些年为非作歹早已惹了民怨,更显得三房可怜。所以……”

姜馥莹深吸口气。

“怕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

“娘子聪慧。”

阿姝撇嘴,“起初还只是要求我们将徐五放出来,後来有人逼问到府衙,案情本就不能透露,是他们相逼太过才有同僚出来平息怨气,谁知这麽一解释,反倒又传出了更多谣言。”

姜馥莹看向车窗外,那群情激愤的人们。

他们知晓了徐五关了一个娘子,而这个娘子和如今的黑骑卫统领,负责徐丶方两家案件的祁大人关系匪浅。

争论愈演愈烈,已然变成了祁长渊因为私情冤枉好人,故意囚他公报私仇。

舆论一发不可收拾,却无人对准姜馥莹,只一句带过,说她是个无所依凭的可怜小娘子,而她与徐家五郎才是那对被拆散的苦命鸳鸯,矛头对准了祁长渊——此事是谁所为,一目了然。

这显然不是舆论正常发展的方向。寻常百姓,能知晓那样多的内情?她一直待在黑骑卫的驻点,这段时日从未外出,竟然也能让火烧到她的身上。

姜馥莹的眉头紧紧皱起,“人云亦云者有,但更多的是被有心人利用的善良百姓……这可怎生好。”

已有黑骑卫注意到了这边,悄悄过来引路,带她从隐蔽的侧门入了府衙,寻到了祁长渊。

事情已有一两日了,她却刚知晓。公务繁忙,还得应付百姓,偏生那些百姓一生纯朴老实,听闻有此等冤案如何不愤,奈何案情仍在审理,无人能告知详情,也不能将蛊毒一事公之于衆。

这麽多事,难怪祁长渊眼下青黑那样明显。都这样了,他还时刻惦念着她。

“来的路上,可有听到什麽?”

祁长渊倒是岿然不动,如同往日一样朝她伸出手。姜馥莹犹豫一瞬,今时不同往日了,便也没再细想,柔软的手被温暖干燥的大掌包裹住,传来些安心的意味。

“大都知晓了,”姜馥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是第一次来府衙这种地方,难免有些畏惧,这是平头百姓深入骨髓的畏惧,而外面……“我们如今是不是太被动了?”

她侧目看向紧闭着的大门,没注意到祁长渊愣了一瞬,转而上扬的唇角。

“我们”这个词极大地取悦了祁长渊。他将她的掌心攥紧,道:“为首的人已被盯住,那些煽动纠集的也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知晓那说出去的话并非泼出去的水,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他语气疏淡,谈论公务时,大多都是这种态度,听不出有什麽别的反应。

姜馥莹觉得他这样冷静克制的模样当真极好,天生做此事的料子。但那些在外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感念三房老爷夫人的恩德,才受了贼人蛊惑。

本是善念,却扰了官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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