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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陈家这小子你得罪不起(第2页)

秦望津要的效果达到了,他拿出季眠的心理测评报告,缓缓开口:“证人接受了长达两年的心理咨询,她曾对吴博士透露,记忆中一直有一个要好的玩伴,可长大後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玩伴根本不存在。吴博士出于案件考虑,将此事告诉了我们。对于证人的遭遇,我们感到很遗憾,但我方有理由怀疑,证人认知能力存在偏差,主张证人证言无效。”

季眠就这样,被当衆解构剖析,直至伤口鲜血淋漓。

“我想问,”季眠看向吴求,一开口,法庭便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她的声音,“生了病的人会每时每刻都认知混乱,出现幻听吗?”

“不是,会有清醒的时候。”吴求摇了摇头。

“吴博士,您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怎麽样?”

“逻辑清晰。”吴求在庭外通过屏幕看了全程,这话说得很客观。

“那您凭什麽认为,在事发当天,我碰巧就处于认知混乱的状态呢?”

季眠反问秦望津,眼圈因愤怒而泛红,但她依旧是冷静的,冷静地复述了一边笔录中的全部内容,几乎一字不差。

“我知道,您又想问为什麽过了这麽久我还能记得清楚,因为那晚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中重演,所以我能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细节。”

季眠的话,向在场的人强调了一个信息:她不仅是证人,也是遭受了刘耀东迫害的受害者。

证人质询环节结束後,季眠到旁听席坐下。整整半个小时,她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生怕自己一疏忽,就落入了辩方律师的陷阱。

“还好吗?”陈砚舟偏头看她,低声问。

季眠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底是无尽的疲惫,“不太好。”

公诉人与辩方律师的博弈尚未结束。双方总结完主张,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

陈砚舟目光落在季眠泛白的指节上,“让林奇先送你回去?”

“不用,”季眠拒绝了,“我要等宣判结果出来。”

没多久,各席位上的人渐渐回到原位。

“经合议庭评议,现对被告人刘耀东涉嫌强|奸罪一案宣判。”审判长回到法庭,高坐于上,“根据刑法第236条,被告人以暴力丶胁迫手段强|奸妇女,事实清楚,证据链完整。案发现场遗留衣物上的精|斑属于刘耀东,且证人证词和原告陈述可相互印证。虽被告方提出证人认知状况存疑,但合议庭认为,证人前後逻辑完整,表达清晰,其证词可信度高,予以采信。”

“判决如下:被告人刘耀东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另需赔偿原告陶苒精神损害赔偿金合计人民币七十五万元。”

旁听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季眠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缓缓舒了一口气,望向原告席。

陶苒仍处在愣怔的状态,直到家人上前拥抱她,她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喜极而泣,萦绕在她心头的梦魇,终于在这一天,得以解除。她发现了季眠的视线,微微颔首,眼底的感激不言而喻。

她的嘴一张一合,口型在说:“谢谢你。”

刘耀东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卸下了僞装,扑到秦望津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骂:“老子装了这麽久的孙子,你就给我这样的结果,说好无败诉纪录的呢,老子一年在金尚投了多少钱,就养出你们这一帮草包。”

秦望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收拾好材料後离开庭审现场,仿佛无论刘耀东骂得多难听,都不会左右他的情绪。

刘耀东被法警禁锢着,心底的怒意无处宣泄,他那要吃人般的目光在衆人脸上掠过,在即将落在季眠身上时,陈砚舟挡住了他的视线。

陈砚舟静静地看着他,和在看牲畜没什麽区别。刘耀东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也不顾能决定他量刑的审判长还在现场,吼道:“看我笑话是吧,你们给我等着,我出来之後……”

刘耀东突然没了声音,他看见陈砚舟慢条斯理地打开瓶装水,对他做了一个回敬的动作。

刘耀东想起先前好友得知他故意阻扰和星洲合作时说的话。

“别怪我没提醒你,陈家这小子,你得罪不起。”

他是怎麽回的来着?好像是——

“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有个有钱的爹吗,难道他这麽大个人在外面受欺负了,还会回家找爸爸告状吗?”

好友一脸的不赞同,“不是。陈家这小子啊,就一笑面虎,你这次推三阻四,後头得小心点,别有什麽把柄落他手上,不然不知道他在哪儿等着你呢。”

刘耀东当时不以为意,可现在看到陈砚舟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信了。

他这次,算是栽这小子手里了。

……

季眠回老宅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面对秦望津尖锐的提问,她好似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可季眠知道,她只是自动屏蔽了自己的感受。等尘埃落定,她开始回归自身,感官突然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填鸭式地去接受各种情绪。

陈砚舟看了眼她绞在一起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擡手拍了拍林奇的座椅靠背。

林奇会意,靠边停车,升起了挡板。

“需要我下车,留你一个人静静吗?”

见季眠没说话,陈砚舟解开安全带,手刚触及车门把手,衣袖就被拽住,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啪嗒——”

季眠低着头,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手背上,她的肩小浮动地颤抖着,鼻头红了一片。尽管如此,她还是死死咬住牙关,没让哭腔从喉咙间逸出。

陈砚舟的衣袖被攥得变了形,但他也不在意,随季眠去了,只在她泪水快泛滥成灾时递上纸。

“陈砚舟,我本来觉得,不会再有更多……更多了,为什麽……”季眠用纸捂住脸,断断续续地说,“好难受,我什麽都不记得……”

陈砚舟从季眠破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做得够好了。”陈砚舟抽出另一只没有被攥住的手,拍了拍季眠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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