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商哂然:“叫我什麽?”
萧灵鹤微微怔愣,忽听他冷笑起来。
“女人,带你回来的第一天本世子就告诉过你,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灵儿!你这一生,只可以属于我,若是再被我发现,你与旁的男子鸿雁传情丶眉来眼去,我便这样重重地责罚你。”
萧灵鹤又是一愣,眉来眼去?鸿雁传情?
她哪有啊!
“谢寒商,你竟然冤枉我偷情!”
说完屁股上又火辣辣着了一道。
“叫本世子什麽?”
萧灵鹤欲哭无泪,怎麽会答应了这个神金世子这种要求,现在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简直折磨。
被他打的地方火辣辣的,有股热痛感觉,羞耻极了,因为不知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有什麽动作,她不安极了。
该不会要掐她的脖子?
萧灵鹤第一次面对谢寒商心生逃意,委屈包泪,柔柔弱弱唤了一声:“世子。”
替身游戏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她发誓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哪怕他恢复以後再次拒她于千里之外,她也不在乎。
被打过的地方,却在此时,慢慢地窜上来一丝凉意,萧灵鹤睖睁,感到身上丝缕寸寸被抽离而去,传来一阵阵淅淅索索的声响,像是轻纱盈盈地坠了地,绣履慢慢地落在脚踏。
一股掺杂了夏日湿润水汽的凉意,被如水的月光推入房舍,将她缠绕。
臀上的疼痛消散,好像不那麽疼了,但感觉又不曾完全消失,而是化作另一种,令她难以啓齿的感觉。
其实并不难以忍受。
她跪在拔步床上,被他托住纤腰,向他靠近。
萧灵鹤一瞬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帘幔溢出了一丝轻颤。
接着,便似烟云被风卷积着那般狂舞。
像是密密匝匝的雪花随着清风飘卷,卷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萧灵鹤鼻音缱绻地叫了一声:“谢寒商……”
结果换来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不乖。该叫我什麽?”
萧灵鹤吃痛,耐不住性子骂,“你真的坏死了。”
但语调却不是咒骂,打情骂俏而已。
谢寒商亦是在观察着,公主殿下的脚趾轻轻地翘了一下。
“我今天才知道你这麽坏,你道貌岸然,你早就想这样,欺负我了吧……”
她回想起当年,她用更过分的欺负他时,那时简直没给自己留条退路,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但萧灵鹤还是欲哭无泪。
谢寒商哼了声,倒是主动承认了:“不错。”
萧灵鹤睁开了眼,回身望向他:“什麽时候开始的?”
谢寒商道:“很早。”
她想继续刨根问题,但突然忆起不能了。
他眼下是话本里的“世子”,不是现实里她的驸马,他们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并非正经夫妻,并没有成过婚。
医者言犹在耳,不能盲目地谈他的过去。
谢寒商大约是觉得那样够了,便将她抱起来,捞回怀中,双臂静静地环住他的公主,将头轻低,垂入萧灵鹤的颈窝,“灵儿,我道貌岸然不假,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独占你,每见你与旁的男人说话,我都恨不得待你如此,日日夜夜如此。教你离不开这尺寸之地,只属于我……”
萧灵鹤竟不知,他还有如此疯狂阴湿的一面,她过往只觉得他生如天山之花,如不染凡尘的九天之雪,难以亲近,纵然将他再玷污千万遍,他依然那般清高孤傲衣不染尘。
可他竟然说,他想日日夜夜欺负她,他想让她,只属于他。
皮囊之下是谢寒商的灵魂,原来他对她的爱恋早已深到如此地步,但因她的折辱而産生了扭曲。
她真是不该,不该那样待他的。
把好生生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阴恻恻的男鬼,这是她造的孽。
今天被他如此这般,只能是冤冤相报,因果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