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谢寒商这时候跟她装正人君子,“在嫂嫂过门前,外人面前只能称呼‘嫂嫂’。”
倒反天罡啊!她要的就是外人面前正常称呼,私下无人时怎麽玩都可以!
城阳公主气得俏脸发白。
挣脱出粉拳,要给他来上一拳。
又被他拿捏住。
谢寒商挑眉,对着心跳怦然的城阳公主,低低唤道:“瑞仙。”
萧灵鹤咬唇,“你别以为你这样叫,我就不生你气了。”
谢寒商反问:“嫂嫂因何生气,因为我不识大体,在大哥坟前挑衅于他是麽?”
萧灵鹤咬牙不说话。
虽然是有点这个因素在,但情境上有些不对……
嘴唇忽地被他咬了一口,他含了一丝恨:“我终于明白,原来大哥强取豪夺後,你们夫妻数载,你也终于对他动了心,是不是?”
他搂着她腰身,更欺一步:“那你现在爱我,还是更爱他?”
萧灵鹤暗叹,神金啊。
正要说话,忽听闻马车外传来另一道车马辘辘之音。
两架马车交错之际,赶车的老何唤了对面一声。
萧灵鹤霎时头皮紧绷。
因为她听见了崔蒙蒙的嗓音,那标志性的比江南采菱女的歌声还要清脆的声音,就散在风里,飘向她的耳朵:“唉,老何是你,车里是瑞仙麽?”
老何还没回话,萧灵鹤生怕谢寒商发病被人看见,急眼地踢了一脚车门:“快跑!”
老何二话不说,听了公主的话就把马车赶得飞快,三下五除二便消失在了远处。
崔蒙蒙疑惑地坐在马车里,朝身旁的武陵侯诧异地道:“是瑞仙麽?”
武陵侯携妻祭奠老丈人,不想中途撞见公主的车驾,公主逃得飞快,倒像是在隐藏什麽,联想到男人的劣根,他笑说:“许是你看错了。”
崔蒙蒙疑惑:“可我明明听见老何的声音了……”
武陵侯道:“听错了。”
崔蒙蒙“哦”一声,虽然还有疑惑,但也不再问。
*
萧灵鹤逃回城阳公主府。
还没歇上趟儿,一入门便被谢寒商端了起来,他抱她往泻玉阁走。
公主府里的侍女不少,一个个都盯着她瞧,瞧得萧灵鹤恨不能一掌拍死谢寒商。
谢寒商边走边道:“这是我与嫂嫂的爱巢,谢家那些老东西谁也碍不着我们。”
幸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上了阁楼。
阁楼周围没甚麽人。
但不幸的是,还是被迎面而来的止期听见,霎时瞳孔放大,露出一种看见母猪上树的神情。
萧灵鹤放弃抵抗,干脆用双掌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捂住。
到了寝房,他二话不说,将她端上床榻。
她就像盘菜!
萧灵鹤落到榻上,还没伸脚踹他,报复他让自己威名扫地,玉足又失陷了。
“唔……”
落在他魔爪手中,轻而易举被除去鞋袜。
他眼神幽深,但为她脱鞋除袜的过程却慢条斯理。
萧灵鹤没了鞋袜束缚,一下放开了天性,往床榻内一滚。
他勾了勾唇,像是在笑,单膝跪在拔步床上,伸臂要将她捞回来。
视线至此一定,捕捉到枕下的一张纸。
萧灵鹤见他不动,也不动了,顺着他目光看去,同样看见了那张纸。
那张纸是商商留的。
他从枕下将纸抽出。
上面写着的字,一息之间冲入眼球。
萧灵鹤有些忐忑,这其实是一个破绽,谢寒商给谢寒商留的字条,他看了不会神经崩坏麽?
她谨慎不安地看,直至谢寒商轻扯了唇角,露出一丝屑笑。
长指搭在宣纸上轻轻一划,便将字条撕成了两半,继续撕,直至变成碎纸,散落床榻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