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什麽鸟曲,真难听!”哪咤掏掏耳朵,翘着二郎腿窝在了石凳上。
“李公子说的不错,此曲确实和鸟类相关,名作《凤求凰》。”金莲咤轻拢慢拈,面对粗俗的话语他也不恼,仍笑眯眯道。
“凤凰?敖丙难道不是条龙吗?”正在炫早餐的李哪咤停下动作,他吞下口中的食物,含糊道,“莫非……敖丙,他其实是只凤凰?”
差点把琴弦弹断的金莲咤:混子,多读点书吧。
6。
另一边,敖光前来拜访李府。
“李靖,之前你我二人同在西昆仑学道,也有一拜之交。现如今你却放纵哪咤,将我儿打成重伤。”满面怒色的敖光施礼坐下,气汹汹道,“如今你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必结此世之仇。”
李靖忙陪笑道,“长兄,事出有因,且听我细细道来。”
适时,敖丙跟随李哪咤到了前厅,他看到敖光眼睛亮起来,奔过去叫道,“父王!孩儿给您说,这些天哪咤……”
“大家是说在下吗?”只见金莲咤脚踏金轮,身缠混天绫,手持火尖枪丶乾坤圈丶阴阳剑等法宝。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眉心一点金光。
当真气度不凡。
敖光见此,收敛了几分面上的戾气,他好奇道,“你就是哪咤?”
“正是在下。”金莲咤躬身行礼,带着十成十对长辈的尊敬。
两人对峙几秒,敖光率先打破了僵局,“敖丙,你再讲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这公子干的?”
莫不是他活了八千多年,老眼昏花了,敖光思忖。
5。
“李叔!”敖丙着急,蔚蓝色的眸子洇出水汽,他仓惶地看向李靖,“昨夜哪咤威胁我,说什麽红线……”
“敖公子怕是记岔了,昨天夜里分明是你梦游,还打伤了在下,”金莲咤偏头,露出那道结了痂的伤口,宛如黑蛇一般蜿蜒在脖颈之间,“不怪敖公子,毕竟他那时神志不清。”
金莲咤垂头,擦了擦泛红的眼角。
见自己父王沉下脸色,敖丙知道敖光被说的倒戈了,他大为震惊。
这人怎得如此颠倒是非,真真厚脸皮!
6。
“敖丙,退下吧。我知你平日性情高傲,容易得罪人,以後父王不在身边,记得收敛下自己的脾气。”敖光嘬了口茶,不容置喙道。
“孩儿知晓。”敖丙作揖。
和金莲咤一同出了门,敖丙终于按捺不住抱怨道,“你一个神仙,怎麽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这并非君子所为。”
“君子?在下可从未称自己为君子,”金莲咤黑眸如墨,里头却无一丝光亮,映不出敖丙的样子。他指腹揩过那道快要痊愈的伤痕,眯起眼睛笑了,“敖公子可别为在下按上这些莫须有的名头。”
他不是什麽孤洁傲岸的神仙,本质嗜血,只杀不渡,不过是以莲藕为骨丶用莲叶作肤削去了几分煞气罢了。
真是天真。
7。
“我并非那种卖子求荣之鼠辈,”敖光仪态威严,端坐于高堂之上,“况且你儿荡了我的水晶宫,还打死了巡海夜叉李艮,这新仇旧恨——”
“长兄消消气,我愿举整个陈塘关之力翻修龙宫。”李靖为敖光添了茶,情真意切地劝着。
敖光不语,只是执起茶盏拂去白沫。
“外加提供二十车粮草,十箱珍宝,五箱丝绸……以及我儿李哪咤若在,定护敖丙周全。”
“成交。”敖光秒答。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