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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李哪咤if线 无俩咤原世界故事（第4页）

小龙茫然擡头，发现李哪咤眼眶中蕴满了泪，是那麽的晶莹剔透。

“我也曾恨你入骨。”敖丙缓缓道，“但後来封神之战并肩作战，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当太乙师尊提议这门亲事时，我……”

“你同意了？”李哪咤屏住呼吸。

敖丙垂下眼帘，“我以为这只是两族的政治联姻，直到今日见你一身红装站在殿前，我才明白。”

“你明白什麽？”李哪咤轻声问，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急切。

敖丙擡眼看他，眼中水光潋滟，“明白我早已……”

李哪咤抚上小龙的面颊。触手微凉，如最上等的羊脂玉，却又比玉多了分生气。他抚过敖丙眼尾的鳞片，感受到指腹下细微的震颤。

然後他倾身，吻了小龙。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如此。敖丙的唇冰凉柔软，带着海风般的咸涩，李哪咤汲取着，仿佛要补偿那些错过的时光。

小龙闭着眼，长睫如蝶翼轻颤。李哪咤这才发现，对方的睫毛是全然的银，末梢还缀着细小的水晶般的光点。发间两支龙角格外莹润，胜似最上等的月光石。

“敖丙，你知道吗？”李哪咤黑眸沉下来，“当年你我在东海边初见，我还以为是月宫里的仙人落了凡尘，才让我有幸碰到。”

敖丙蓝眸眨了眨，似有万千星辰流转。少顷，他主动牵起李哪咤的手，引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挨上自己的颈侧，“那现在呢？李哪咤，你可还觉得我是遥不可及的仙人？”

鳞片下的脉搏跳动着，强劲而规律。李哪咤忽然用力，将敖丙揽入怀中。

龙族特有的冷香扑面而来，李哪咤埋首在敖丙颈间，呼吸着这独属于他的味道。

“现在我知道了，”李哪咤的唇擦过敖丙耳际，“你是我的龙，我的妻。”

红烛爆出一个灯花，光影摇曳。李哪咤把玩那珍珠编织的发丝，上面的珍珠都蕴含着小龙的灵气，正随着主人的情动发着烫。

“敖丙，”李哪咤突然问，“这门婚事，你真的愿意吗？”

“最初接到玉帝旨意，我的确抗拒过。但後来……”敖丙转头看向李哪咤，“後来我想起你在诛仙阵中救我的样子。”

李哪咤记得那一天。

敖丙被阵法所困，而他毫不犹豫地冲入阵中。那时李哪咤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还债，但现在想来，根本是动了情。

“我也是。”李哪咤附和道，“你为我挡天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不该是敌人。”

敖丙覆上李哪咤的手背，安慰道：“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习……如何做一对仙侣。”

闻言，李哪咤眼中情绪翻涌，“天地为证，四海为媒，敖丙，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无意间李哪咤碰到了那对龙角，怀中身躯顿时轻颤起来。

“龙角很敏感？”李哪咤好奇地问，用鼻尖蹭了蹭那晶莹的角。

“……是的。”敖丙的呼吸乱了，眼尾泛起薄红，衬得那鳞片更加艳丽。他抓住李哪咤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李哪咤，我真的很喜欢你。”

兽类总是用直白的方式传达爱意，尤其是肢体语言。

掌心下，那颗龙心活动的频率惊人。红烛爆了个灯花，映亮了小龙面上的霞。他衣襟散开大半，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鳞纹渐渐显现，从颈侧蔓至胸口。

“李哪咤……”小龙唤道，“让我看着你。”

窗外，一轮明月升至中天，将清辉洒向世间万物，也透过窗棂，为交织的身影镀上银边。红烛燃至过半，泪如血，又似胭脂。

敖丙银发铺了满池，眼尾的鳞片因失控而完全萌生。他的脖颈後仰，露出一枚菱形的鳞片。李哪咤的唇吮过那里，小龙则浑身绷紧，不自觉地现出利爪，却怕伤了心上人而默默收回。

“敖丙，是我，”李哪咤抓住小龙的手，吻着发着颤的指尖，“我在这里。”

月光丶鳞辉和爱意构筑了这一方小天地，里面只馀彼此的心跳声，提醒他们这一切不是幻梦，而是触手可及的幸福。

喜烛燃尽，敖丙蜷在李哪咤的怀中，他的眼尾泛着馀晕，似嵌了簇淡色的海棠。

“累了？”李哪咤整理对方的发，特意避开那对龙角。

敖丙摇头，“只是……很幸福，怕一闭眼就会醒来，发现其实是梦。”

“那就不闭眼，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直到下一个日出，再下一个日落。”李哪咤捧起敖丙的脸，认真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的龙。”

“仰承天道，俯秉神心，我李哪咤在此立誓：山河可移，此诺不改；日月可鉴，此心不渝。”

“哇，这番话真有气势，李哪咤你变聪明了！”

“实不相瞒，其实是我早有准备。”

……

在遥远的天际，一颗新星悄然亮起，这是属于李哪咤与敖丙的命星，从此辉映长空，亘古相伴。

【从後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