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极其克制而又温柔的动作,手掌的温热短暂停留后,很快离开。单看这个摸头,此时他真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哥哥,只是简单地送乔沅来上学了。
&esp;&esp;告别之后,寇远洲先转身离开。
&esp;&esp;不知在想什么,站在后面的乔沅没有马上转身,而是最后还有点不放心地看他哥背影一眼。
&esp;&esp;一旁,高大的灰毛少年在那歪头看着乔沅:“箱子给我吧。……”
&esp;&esp;而就在那两人转身朝宿舍楼走去后,原本回去拿车的寇远洲也回过头看了一眼。
&esp;&esp;他安静地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
&esp;&esp;拖着箱子的厉真:“你哥他平时笑吗,他笑起来会不会是那种有钱人的经典笑声,就是那种,吼吼吼~”
&esp;&esp;乔沅:“那是圣诞老人的笑声。”
&esp;&esp;厉真:“是么。hohoho。”
&esp;&esp;“……”乔沅不知道回了一句什么。
&esp;&esp;后面的交谈声就渐渐远了。逐渐听不清晰。
&esp;&esp;……
&esp;&esp;于是乔沅在学校里相安无事地住了一段时间。
&esp;&esp;是夜,酒吧。
&esp;&esp;夜幕降临时,酒吧里杯光酒影交错,越是夜深反而越是平静不下。吧台的氛围灯光下,金黄酒液中是冰块滚落的声音。
&esp;&esp;依然是谢迁和寇远洲常来的老地方。谢迁喝完一杯,察觉旁边忽而变得安静,扭头一看,就见寇远洲的人又趴下去了。
&esp;&esp;只瞧见这人不省人事的一个后脑勺,他的脸深埋下去,高大背影一动不动。
&esp;&esp;真像是个烂醉如泥的醉汉了。
&esp;&esp;“喂,醒了。”
&esp;&esp;谢迁问道。
&esp;&esp;“又头痛?”
&esp;&esp;人在他的催促声中缓慢地坐了起来。
&esp;&esp;谢迁一转头就瞧见,寇远洲坐是坐起来了,但人又在那拧着眉头,闭目养神上了。
&esp;&esp;寇远洲最近头痛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esp;&esp;别误会,他平时并不这样随地乱躺的。能让寇远洲露出这副模样的,谢迁觉得他这次头痛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esp;&esp;“你这么失眠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找个时间去看看吧。”身为好友,他好言相劝道。
&esp;&esp;从上次谢迁上去办公室找他的那阵子,寇远洲就有这个失眠的毛病了。
&esp;&esp;他最近一段时间里都是靠药物和酒精入睡。副作用就是最近头痛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esp;&esp;就见此时的寇远洲充耳不闻,他重新端起酒杯。
&esp;&esp;当事人倒是一幅不甚在意,半点没有放在心上的态度。
&esp;&esp;安安静静地喝了会儿酒。谢迁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杯子,冷不丁问了句:
&esp;&esp;“乔沅这几天都在学校?”
&esp;&esp;乔沅真去住宿了。
&esp;&esp;而谢迁也是后来才知道,这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他们这次是真分手了。
&esp;&esp;
&esp;&esp;“乔沅这几天都在学校?”
&esp;&esp;这段时间以来连续受这种头痛和失眠反复钝刀割肉似的折磨的缘故,寇远洲他脸上始终仿佛笼罩着一层晦暗不清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