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些多思多虑的念头抛到脑后,调整了下情绪。
脖子上的项圈捆得很粗暴,继而是大力扯动的链条,让人身形不稳、重重摔在床上。
裤子被暴力拽下,厚重的木拍搭在了腰上,威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趴好,反省。”
“拍子要是掉了,就等着屁股开花。”
很凶。
也很让人心动。
“是,先生。”许扶桑用力地点了点头,神色乖觉。
挑衅被压制,是熟悉而美妙的感觉。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苏云卿从桌上端起铁盘走进,辛辣的味道愈发鲜明。
——是姜。
就是方才醒来时闻到的味道。
许扶桑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先生……”
许扶桑喉结滚动着,显出了明显的惧怕。
“桑桑,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没规没矩地对我指手画脚,我不会轻饶你。”
他在盘子上挑挑拣拣,“不能接受的话喊安全词,需要时间考虑就直接告诉我。”
姜刑于许扶桑而言并不陌生。
即便是在惩戒过程中,姜也是很常见的附加刑。
但因为司戎一直反对纳入式的附加刑,所以,作为司戎手把手带出来的后辈,许扶桑也没有用姜的习惯。
“我昨晚……太过分了,是吗?”
因为背上放着的拍子,许扶桑不敢大幅度活动身体,只能偏着头望向苏云卿。
“是很过分,”苏云卿笑了笑,将这人的头发重新捋顺,“但还没到让我生气的地步。”
“这只是一个提醒,让我家胆大妄为的Sub的长长记性。”
“非要说罚的话……这不是罚你的肆无忌惮,而是罚你惹我不爽。”
“惹我不爽”。
这是很主观的过错,少了规训意味、更近于嗔怪。
再加上发顶轻柔抚摸的手。
被怜惜的感受领先了恐惧一步,在心中占据了高地。
“先生,”许扶桑放松身体,陷落在柔软的床垫里,“任凭发落。”
“好。”苏云卿将手伸向了盘子里的姜柱。
挑出最细的一根,沾上一点润滑,往这人的体内送。
粗糙热辣的姜贴上敏感又脆弱的粘膜,异物感和刺激感同时引爆了大脑。
下意识地收紧肌肉,可姜条被挤压之后释放了更多的液体,随后带来的灼热痛觉又逼得人不得不放松。
“唔……”
许扶桑抓紧了床单,压抑住想要挣扎翻滚的冲动。
而他也很清楚,当下的痛苦还只是一个开始。
苏云卿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瞥向床上的人。
“先生……”可怜巴巴的呼唤,伸向苏云卿的手。
“反省。”避开视线,回以冷淡的拒绝。
空中虚握的手没有等到回应,被悻悻地收回。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委屈,床上的人安静地红了眼眶。
低垂着的头,红彤彤的眼睛,看起来分外可怜。
苏云卿在叹气。
才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要心疼、想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