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有人热情地喊道:“大祭酒!”
裴郁当即後背一僵,慕无忧擡手搭在他背心,安抚似的摸了摸,裴郁炸起的毛才被顺了下来。
宋明理直接来到裴郁面前,持着酒杯,道:“恭喜入宫执教。”
“居然是大祭酒亲自来敬酒,不愧是挽清尊者!”
裴郁脸皮抽了抽,衆目睽睽之下,宋明理不怕丢人,他也不在乎,于是没有碰杯,反而皮笑肉不笑地道:“当年和大祭酒闹得很不愉快,大祭酒觉得这恩怨是一笑就能泯麽。”
“什麽恩怨?”
“无论什麽恩怨,都已经过去了,挽清尊者不是早就认大祭酒这位老师了麽。”
前不久还跟着大祭酒去各位执教面前转了的,他们当时还以为大祭酒和挽清尊者关系很好。
裴郁道:“我这人记仇得很。”
宋明理道:“那就记着,一直别忘。”
裴郁脸上的笑几乎端不住,这人简直跟变态似的,喜好让人难以捉摸。
“别忘了两日後来见我。”宋明理从裴郁身边经过,一句话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耳边。
裴郁只觉惊雷炸响,转眼居然又过了一个月,受刑的日子又要来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人和他的不高兴联系在一起,那这个人一定是宋明理。
裴郁的住处和慕无忧分隔得有点远,裴郁先送他回屋,便在他屋里逗留了许久。
看出他的烦躁,慕无忧道:“你可以不去。”
裴郁道:“如果他对你下手呢?”
慕无忧道:“迟早都会下手,何必等到以後?你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每个月都去见他。”
裴郁手头战力最强的莫过于天人傀,现在天人傀就在慕无忧住处,平日里都像个侍者似的跟在慕无忧身边,金蚀则候在他左右,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暗处的攻袭。
这些时日来,也探讨了不少战斗之法,以及防御之术。
裴郁和慕无忧在一块的时候,一直都在演算着攻防手段,只是宋明理手段过人,又总待在安全的学宫,他们找不到联手对敌的机会,而天宗残馀之人都在暗处,想要铲除也找不到敌手,敌暗我明,他们处在很被动的境地。
这是裴郁一直不安的原因。
“我是不是太小瞧你了。”裴郁拉着慕无忧的衣襟,脚步往前,把慕无忧往床榻上引。
慕无忧腿碰到床榻边沿,直接坐了上去,他扶住裴郁的腰身。
裴郁捧着慕无忧的脸:“真担心你伤了。”他的额头抵上慕无忧的,鼻尖与他相碰,闭上眼睛摩挲了下,描摹着慕无忧的眉眼,虔诚地吻上他的唇。
“今晚我就在这儿睡吧。”
慕无忧一把揽过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一会,把他压到床上,去解他的腰带。
裴郁隔着里衣被碰到腰上的肉,不由笑起来,蜷起身子,道:“痒。”
慕无忧跨在他身上,手往上摸,来到他耳後,亲了下他的耳朵。
裴郁又是一躲,实在忍不住要笑,他搂住慕无忧的脖子,眼眸很亮:“想到以後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就觉得活着真好啊。”
“我会好好保护无忧的,谁也别想伤到你。”
“我才是。”慕无忧埋首在他耳畔,含住他的耳朵,“每晚都到我这儿来睡吧。”
裴郁道:“也来我那里。”
慕无忧顿了下:“你不是不喜欢在你的房间……”
裴郁顿时想到他在天府住处,让慕无忧去隔壁房间做的事,道:“下次在我住处布个传送阵,你来我房间,在我的床上,可以了吧。”
慕无忧道:“我在期待。”
“又在撩我。”
裴郁亲吻他的脖颈,只觉这样的慕无忧,他一辈子都不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