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抠了抠鼻孔,又放到舌头上舔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力气,居然还这麽嚣张。”
魏鸿不服,恶狠狠的捏起来拳头,二话不说再次向风骨胸前击去,这次他使上了全力,拳风呼啸,嗤嗤作响,馀波引得四周法器发出嗡鸣,一旁的张黎与杨徐徐二人也感到呼吸窒闷,急忙後退远离。
不出意外,魏鸿这一拳仍是打在风骨笑道前胸,而且刚好还是檀中xue要害,但风骨修为胜他不知道多少,他这一拳即便竭尽全力,又如何伤得了他?挨过之後,仍然没半点感觉。
魏鸿见了这一幕,犹如见到世上最恐怖惊悚之事,只吓得面无血色,愣在当场,半晌才结结巴巴的指着风骨道:“你,你,你是不是穿了掌门给的护身宝甲?”他知道自己功力并未有所减弱,可是他伤不了对方丝毫,唯一想到的便只有这个可能。
风骨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穿了身这麻布衣衫。”这时他已将这剑摸索明白了,与之前看到的那把弓一样,这也是丹宗开山祖师所用,并且还是祖师爷的本命法器,威力与那不知道名谓的长弓有相似之处,都是修为越高,威力越强,且永无止境。
风骨持剑在手,掌中真气注入剑中,顿时长剑受到感应,发出震动,光华流转,更有阵阵嗡鸣。
这代表它认可风骨,甘愿为他所用。
风骨见魏鸿两眼直勾勾盯着这把剑,一眨也不眨,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他从来不会夺人所爱,便将剑塞到他手中,说道:“算了,我也不来与你计较,你喜欢拿去好了。”
魏鸿大喜过望,顿时将方才的恐怖忘到了九霄云外,忙持剑在手,挽了个剑花,他方才一眼相中,总觉得此剑不凡,是这整个第三层最上乘的神兵,所以才与风骨争执不下。
可是这把剑一到他手中,光华顿时黯淡,嗡鸣之音也戛然而止,变得如同一块废铁。
魏鸿一怔,叫道:“喂?你怎麽回事,嫌我埋汰可是?”
他大呼小叫半天,手中的剑仍无动静。魏鸿将它塞到一旁的张黎手中:“你拿着试试。”
张黎持剑在手,将体内真气灌入剑中,哪知长剑生出一股排斥之力,将他渡过去的真气原封不动还了回来,外表依然无甚变化。
“真没用!”魏鸿骂了一句,将剑夺回,交给了杨徐徐。
杨徐徐盈盈一握,盯着剑身,娇声道:“亮起来,亮起来!”
可是那剑仍旧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三双眼睛盯了半天,毫无反应。
魏鸿大怒,将剑狠狠往地上一丢,骂道:“不选我是吗?让你挑三拣四,我今日便将你踩成稀烂!”
风骨大骇,叫道:“这是祖宗遗物,你可别弄坏了!”手指轻轻一勾,将地上的四尺长剑牵引入手。
那剑一到他手中,立刻光华再起,嗡鸣复响,似乎在与风骨交谈,让他不要犹豫,就持它而去。
风骨笑道:“你是祖师爷的佩剑,应该有个名字吧不敢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长剑抖动中,剑身浮现四个金色大字。
风骨凝神一望,喃喃道:“湖渊?怎麽感觉是人名。”
那边魏鸿见长剑一入风骨手中就有了反应,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恶狠狠的跺了跺脚,终是不甘心的转过身,到另一边重新挑选去了。
“既然你肯为我所用,那我便却之不恭了。”风骨将湖渊剑竖在背後,转身去找剑鞘,但四周并无空置之鞘,忽然看见台上那个长匣,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把剑鞘,看其长度,似乎正是湖渊剑所配,于是将剑往里面一插,丝丝入扣,正合尺寸。
风骨拿到了湖渊剑,也不贪多,持剑离开,从门上将钥匙令牌扒拉下来,却不关门,拿好东西回到掌宗大殿。
他刚到门前,止危也正从外面回来。他一见到风骨,拍了拍衣袖,问道:“怎麽,让你去第三层选法器,空手而归?”
风骨从袖中取出那把湖渊剑,举了起来。止危一见此剑,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拿到了湖渊!”
风骨问道:“你反应这麽大做什麽,这把剑不能用吗?”
止危道:“一般人还真不能用,你是怎麽拿到手的?”
风骨摸了摸鼻子,道:“它摆在那里,我就这麽轻轻一拿,便到手了,有什麽问题?”
止危一脸狐疑:“就这麽简单?”
风骨反问:“那你以为呢,他们三个都看到的,不信你去问问。”
他这麽说,不由得止危不信了,他道:“你拿着这把剑,可有察觉它不同寻常之处?”
风骨道:“它好像是祖师爷的本命法器,那自然是有其不凡之处的,好像是持剑者修为越高,它的剑锋便越锋锐,用它施展的神通与剑招也可更增威力,而且上不封顶,永无止境。”
止危微微点头:“不错,湖渊剑的特性正是如此,但它身为开山祖师之剑,其独到之处,可不仅限于此。”
风骨微微错愕,他方才心神感应,只察觉到湖渊剑与那弓的这点特征,并无其他,问道:“它还有什麽神效?”
止危道:“湖渊剑有神志,也有记忆,就像常人过目不忘一般,但凡是经它施展的剑法神通,只有使过一次,便能施展第二次,第三次,哪怕是你本人忘了,它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倘若你与它心意相通,你只需心头默念,它便可自行施展。”
风骨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岂不是说,用它练剑,任何招数只需演一遍就够了,自己不必硬记,它便可反复施展?”
止危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