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脸上的气息混着浓重的酒气,元向木看见弓雁亭脸色变得不耐。
肩膀上的伤疤被用力磨蹭。
接着,弓雁亭低下头,张嘴咬住被碾地充血的伤疤。
元向木喉咙里挤出呜鸣,似乎被咬住的不是肩膀,是喉咙。
那块皮肤被叼住毫不留情地磨咬,像要把凸起的疤嚼烂一样。
电话拿不住了。
掉落的瞬间,他听见杨筝在语调轻快地在说什麽。
“咚!”手机砸在地毯上,被弓雁亭一脚踢开。
血色漫上脖颈,疮疤上受损的神经纤维突然变得极其敏感,他双手向後撑住玻璃,头往後仰,脖颈被抻地很开,本来就松垮地浴袍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整个颈肩完全暴露出来,任由犬齿撕咬。
他感觉似乎被什麽吞噬,从心脏开始,从很早开始。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战粟,瞳孔逐渐无法聚焦,只能低低地喘着气。
无意中瞥见被踢到床头柜下的手机还在通话中,神经蓦地被针刺了一下。
他突然笑出声,手指插进弓雁亭潮湿地头发里,无可救药地,一遍又一遍回味那个凶狠的亲吻,灵魂颤抖着被推上高潮。
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黏滑又温热。
弓雁亭蹭了一膝盖,擡起头揪住他头发狠道:“你他妈没穿内裤?”
元向木头被扯得往後仰,他闭着眼睛整个颈肩都在细细地发颤,呼吸又急又浅,忍过身体里激荡的情潮,才睁开眼懒懒地睨着弓雁亭,眼角洇红地像个修炼成精的妖精,“那也是你弄出来的。”
弓雁亭用力闭了下眼,只觉得头晕地厉害,今天晚上酒太烈了。
元向木伸手捧着他的脸,笑着说:“你故意的吧?”
“什麽?”
“你不喜欢我和杨筝联系。”
“。。。。”
“为什麽?”元向木问。
弓雁亭擡手撑住他身後的钢化玻璃墙,掐了掐眉心说,“我总觉得他有点问题。”
“离我近一点的你都觉得有问题。”元向木低低笑道,“当初谢直这样,现在又觉得杨筝有问题。”
弓雁亭气息泛沉,“我说错了吗?谢直难道没跟你表白?”
元向木懒懒的地笑:“你又不喜欢我,还不许别人对我有想法,难道我要寡一辈子?”
弓雁亭盯住他,“为什麽不能?”
“那你能单身一辈子吗?”
“这种还没发生的事我没法预判。”
灼热的温度逐渐冷却,房间安静地让人窒息。
元向木阖上眼睛,眉宇间沁出苦涩。
【作者有话说】
刚回回家,来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