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脸为难地看向世子。
段执宜靠坐在床上,心情复杂地道:“扶他们趴榻上就是。”
于是乎,仨男人分别占据了屋里能趴的坐具。
段嗣昭趴罗汉榻上。
段克权趴大号绳床上。
段君立则趴矮脚贵妃榻上。
段执宜看着这惨兮兮的仨男人,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仨男人也跟着他笑。
段执宜心里忽地轻松起来。
他家老子这一顿胖揍也算是变相为他出了口气。
他现在再看老大丶老二,心里也没那麽气了,准确来说,他是没什麽好气的了。
等笑够了,段执宜就掀开被子,低头检查自己的私处。
他伸手指进去摸了摸,不出所料,果然屄xue内起小水泡了。
段执宜从床头小柜子里拿出药膏,两腿立起来张开踩在床上,一边自个儿上药,一边给仨男人训话:“你们仨活该挨打,一点不知分寸!我这都起泡了,你们知不知道?”
回答他的是几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段执宜一擡眸,就见仨男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而且,这仨还整齐划一地调整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人趴着,但又微微侧着,像是怕压着了似的。
段执宜反应过了什麽,眼睛一瞄,果然看到了某些糟心玩意儿。
“你们都成这样都还能起反应?”段执宜都惊呆了。
这仨都快被他老子揍瘫了,居然还能一看他光着屁股就屌硬。
真是没救了!
段执宜一脸糟心地低头抹药,都懒得说这仨了。
他涂抹得很仔细,指腹沾着药膏,慢慢地推进xue口,细细地挨蹭肉壁。
“世子”段克权咽了咽口水,ji巴硬得有点发痛了,嗓音沙哑地哀求道,“你别这样引诱我们了好不好?”
段嗣昭也是「苦」不堪言,他本就性欲大,世子还这麽大张着腿对着他们——说是涂药,可那行为跟「自慰」也没什麽区别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这叫他怎麽受得住?
段君立也ji巴梆硬,可惜现在身上痛到形同残废,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提自己撸屌疏解了,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段执宜哼笑一声,蔫坏蔫坏地道:“活该!但凡你们做事有点分寸,现在我就不用上药。你们现在就算硬了也给我受着,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这麽乱来。”
他们当然没机会乱来了,因为这天过後,段赤心就有意把他们仨支走了,根本不给他们触碰世子的机会。
转眼开了春,朝廷各司也都开印恢复上值。
段执宜求了个赈灾的差使,不日就要出发。
随他出行的护卫小队队长是尤丽图孜。
本来按段执宜的构想,尤丽图孜作为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不太方便,或许在府中当一个协调筹划的大管家更好。
谁曾想,尤丽图孜不耐烦处理府中的各种事务,反倒是对护卫一类的事情感兴趣。
而且她也确实是有天赋,没多久就混成了一个小队长,护卫们也都很服她,一点没因为她是个姑娘家就轻视她。
反倒是默啜,一个男人家家的却不爱干打打杀杀的活儿,偏喜欢干管家的事。
结果就是这俩人自觉换了活儿,直接变成了——男主内,女主外。
“世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尤丽图孜腰间配着一把短刀和一把长刀,穿着一身皂色短打,很是英姿飒爽。
段执宜朝府门看了看,叹息道:“走吧。”
他本来期待那三个狗男人会来给他送行,结果连个狗影子都没看到。
不过段执宜也没多意外,他家老子嫌他不知节制,刻意把仨狗男人调开了。
而且,他家老子其实私心里对他是下位这事很不高兴,也很愧疚,总觉得他喜欢在下位是因为他做过小倌。
“哎”段执宜幽幽叹息。
“世子叹什麽气呢?”身边传来贼兮兮的声音。
段执宜乜了眼一同坐在马车里的男人——这人宽衣博带,一副世家风流做派,正是裴晏。
这次他要去京外赈灾,裴晏就屁颠颠地求着跟他同行。
喁稀団Z
有这麽个话痨陪着,他这一路是别想安静了。
马车出了长安城,走了不到半日忽地遇上了土匪。
裴晏缩在马车里,听着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双手拢在袖子里,缩着个脖子感慨:“京畿重地居然土匪横行,而且咱们还挂着皇家的招牌,表明了自己是朝廷命官,他们居然还敢来打劫。这到底是他们不要命了,还是朝廷军太弱了?”
段执宜神色凝重,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