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他是嫌我脏不碰我,而不是因为心里有别的女人。
那一刻我真希望他是个普通男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久,我也习惯了他不爱我。同一屋檐下,我们像两个陌路人。後来我父亲去世,我妈得阿尔兹海默症,他帮我们办完丧事,我跟他提出离婚条件,就是我能和他一起试管一个孩子。
陈叙答应了。
我很想有一个宝宝,如果有一个宝宝,我可能会有活下去的欲望。
在试管的期间,我碰到了盛樊。他扶着他的妻子,那姑娘年轻,脸上写着敦厚。
盛樊也变了,他变得不像是从里面出来的,而像是一直都很正常轨道的人。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人。
我们擦肩而过。
我不甘心,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我来做,我托人告诉了他妻子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那姑娘和他果不其然争吵了起来,盛樊失手推倒了她,听说孩子没了。姑娘後续我不知道。
但从此,盛樊便缠上了我。
跟踪。那是毫无底线的跟踪。那时候我要求陈叙和我住在一起,不再分居。但他总有不在的时候。
一次,从医院做试管回来,我碰到了盛樊,他跟踪到我家。他强暴了我。
再一次。
他拿着dv记录下他对我施暴的过程,问我为什麽要这麽对他,他不过是以牙还牙。
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就这样,他开始频繁地骚扰我的人生。这件事,陈叙并不知情。我打算杀了他。
于是我托人买了一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
然而那段时间我怀孕了。
我不确定我着床的胚胎是医生放进去的还是……
我只能赌。
我赌输了。当我发现绿野的血型,我就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我怀了我最恨的人的孩子,可是她眉眼那麽像我,像陈叙。我对她……
徐念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幸福情绪。
“要让一个劣迹斑斑的人进去很容易,我找了点关系,就让盛樊又在里面蹲了几年大牢。”
曾韵听完,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的腿,是怎麽伤的。”
“有一次,陈叙在家,盛樊过来找我,厮打之中,他拿着一把匕首对准了陈叙的脖子。”
他说:“念念,可以看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我犹豫着,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我不太记得那天混乱的场面,只记得他们丢掉武器奔向我,子弹还是发射出去了,没有射中盛樊,只射中了陈叙的膝盖。
我拿着枪,尖叫着朝着盛樊开枪,可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都是天意。”
曾韵陷入沉默。
“不是天意。徐念,是你一步一步,把自己带进深渊,一步一步,也把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