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到什么便为清河的碗中加什么,贴心谈不上,勉强算服务周到。
“够了,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原谅你吗,只会让我更加吃不下。”
叶晓如听耳旁风般不仅丝毫不受影响,还顺势撩了下额前的发丝,堆着笑容道:“既然如此,怎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继续吃下去?”
他一边问,一边吃,大快朵颐之姿态好似将他人的所有不快都视若无睹,清河瞥他一眼,又瞪他一眼,心里便不自觉地诘问,此人到底是不是来认错的。“行啊,要不你先捅自己一刀试试。”
清河说完本欲愤然离席,可他还未能起身,只听一声震响,叶晓已将一只筷子直直拍入了桌面,桌底顿时被洞穿,鲜血直流。
那只筷子也已将叶晓的手掌洞穿,留出腥红的半截让人触目惊心。
清河蓦地弹射而起,却因两腿发软只能向旁倒在了长凳上。“你做什么——!”
叶晓笑言:“言出既随。”
“疯子,你这个疯子!”
清河顺手便将自己眼前的筷子往旁一扔,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了叶晓的头上,好大一声“咚”响。
“好痛——”
……
清河本想直接逃掉,但叶晓的行为似乎时刻在提醒他,就算自己翘了这顿饭,也休想安安心心喝上一口水。
不过由于叶晓的左手一手血,实在有碍胃口,清河不得不让阿镜拿些止血散和细布替他包扎,清河对天发誓,这其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任何怜悯之心,但就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叶晓的笑容就没停过。
如叶晓所愿,饭局得以延续,但清河换了位置,挪到了对面。
清河自顾自的吃,期间都无话,不过两个人若是相中同一盘菜,叶晓都会跳过去另一盘。
也不知是不是清河的错觉,叶晓在特意跟着自己的速度,只是这须臾间的考虑,也很快消失了。
等到差不多茶足饭饱时,清河才道:“涯当家的,也许之前是我没有说清楚,但我想说的是,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走阳关道你去独木桥,”
“谁说的,我偏不。”叶晓打断道。
清河顿时气入肺腑,但又重调整呼吸道:“好好好,阁下我再解释一下,我是说之前的事情都算没发生过,我也从未受伤过,我对阁下有过任何得罪之处现在就赔礼道歉。”
说着他径直起身离开桌椅,竟真就行起了三拜大礼,行为举止端庄恭敬挑不出任何不妥当之处。
叶晓看得出,清河真是巴不得逃得越远越好。他之前……竟如此过分么。
“我知道了……那又如何。”
清河中途刚要展开的笑,差点没被利牙咬破嘴皮子,这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叶晓却在后道:“本大爷仍在回味昨晚的唇香,难以入眠。”
“……”
清河并未走出几步,回过身来横眉道:“叶晓,你不要得寸进尺。”
单单就这一个名字,便足以让他束手无策。叶晓以凉茶代酒一饮而尽,沉声道:“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