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随从抬着好几个冰柜,趁着此闲栖时间分发冰食,人群就这么被分流了。
清河左看看,右望望,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很自然地插进队伍里,只好朝叶晓走近几步道:“你怎么在这?”
叶晓端着身子笑言:“那当然,天气炎热关怀寨民是本当家的义务。”
“嗯。”清河颔首应和,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二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叶晓却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那我晚上去找你,是阿晓的义务。”
清河心中一跳,随即脑晕耳酣,直到叶晓离开后渐行渐远,他也不敢抬头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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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恍酒宴已经开始,此时此刻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清河把玩着纸扇瘫倒在椅榻里,看着半掩的月色念叨道:“吃,吃,就知道吃。”
总而言之,阿镜又一去不回了。
他倏地坐起来,又道:“本少爷是不是太纵容了?对,明天就让他待在这。”
其实葡萄园距离酒宴很近,也就是坡前与坡后的分别,清河若是可以拉下脸来在门前嚷一嗓子,不管阿镜是吃着什么样的龙肉凤骨,都能被叫回来。
这时他站起来,边扇边踱步,却是走几步望一下院门口,走几步又停一会,俨然心不在焉。
“他……应该快回来了吧?好吧我去看看。”
说着就快步赶到了院门口。
清河掀开大门,便见到屋檐下荧虫飞扑的灯笼,还有更远处明亮如昼的酒宴,却再无其它。
他从门内走出来向四处瞧瞧,确实再也看不出什么了。
“咚——”
清河踢走了一颗石子,只是想着两个字,“骗子”。
但当他转身进门时,抬头瞥见叶晓正从旁边瓦檐上蹑手蹑脚地下来的那一刻,不禁傻眼,“你干什么?”
只见叶晓叼着一壶酒,双手双脚地攀在瓦檐边,挂在那还没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卷着舌头道:“惊喜?”
“并没有。”
清河且又说道:“涯当家放着热闹的宴会不去,拜访这寂寞萧条的园子不知有何贵干啊?”
他坐回到椅榻上,尔后扬着唇角抿了一口未凉的温茶,显得依然波澜不惊。
叶晓这才下了地,快步走上前却又不免失望道:“今日你竟又改口了。”
清河状似未曾听见,径直伸了伸懒腰躺下了,然后慵懒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想必涯当家是过来给我锤肩捏背的,那就有劳咯。”
此处放了一张茶几,一张靠椅,还有清河躺着的椅榻,若是等着谁,那另外一张椅子的确可以派上用场。
叶晓轻笑一声,随即放下酒壶,便将椅子搬近了坐过去,道:“不知公子感觉何处有恙?”
“那自然是哪里都不舒服,最好是从头至尾各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