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到了我舅舅对你的恶意,你怎么不说,整件事?谁才是始作俑者?”说完这番话?,靳佑之已?经起身下床。
棠妹儿身边忽然一空,“你想说什么?”
“一定要我同你把话?讲透?”
靳佑之冷笑,“这些事?都是他搞出来的,可你从始至终都没怪过他,你在心底仍然袒护他,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觉得他是迫不得已?,哪怕他要搞垮靳氏……”
床头书一合。
棠妹儿说:“你这么说,是因为?家族的资源全部向?你倾斜,你是受益者,当然有责任守护你的家族。”
“但他呢,他是你父亲的弃子,什么都要自己争取,你叫我责怪他什么?”
“没有道德?不肖子孙?”
靳佑之定定地看?着她,“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这不是袒护又是什么?”
棠妹儿否认,“我没有。”
靳佑之:“你没有,那订婚前夜,你消失了三十分钟,又去了哪里??”
棠妹儿失语了。
靳佑之:“如果不叫人放焰火打?断你们,我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原来那场焰火不是歌颂爱情,是警示。
原来靳佑之一直都知道,所以?才反复强调“戒指”“套牢”这样?的字眼。
棠妹儿:“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有没有那场焰火,她都问心无愧,只是,到今天,棠妹儿才有一个崭新的认知。
他他他,那个名字连提都不能提的人,到底还?是横在了他们之间。
好没意思。
能解释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还?是觉得没意思。
棠妹儿想结束话?题了:“靳佑之,我不知道你原来一直都对我有疑虑,这份疑虑藏在你心里?,每一分每一秒,有多难熬,我能想象得到……你说的其他,我一概不认,但就是这一点,我愿意道歉。”
我愿意,为?我的前尘过往对你产生的困扰而道歉。
也很感?激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拉我出泥沼。
靳佑之已?经换上他之前的衣服,身影在门口稍顿,眼神流露极度地失望,“我做了这么多事?,最后想要的,是你的一句道歉么。”
他走也不回地走掉,片刻,大门“嗙”地一声?撞上。
棠妹儿把自己闷头埋在被子里?,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
以?前他们也吵架,见面就吵,从头吵到尾,什么脏话?都飚过,最后不是也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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