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和他们发展亲密关系的意愿,只是偶尔示个弱,会让我轻松很多。”
“事实上他们也并没有向我表露过明确的爱意。”
“我不知道那几个人对你说了什麽,但在我这里,我们只是比合作夥伴要深一点的朋友关系。我不会选择多人关系,那样会让我感觉到疲惫。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招标会上。那次你穿着小西装,挽着赵渡的胳膊,模样很可爱,我当时想找你聊天,可惜後面没机会。”
“再後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俏皮,不过给我带来了很多意外,我头疼了很久呢。”
“我一直很想和你见面,可惜赵渡他们一直藏着你。”
陆筝声音不疾不徐,如阵阵清风,轻而易举吹散了陈岁桉凝聚的怒火。陈岁桉也想起了那天,他挽着赵渡的胳膊,赵渡的不远处坐了一个白西装的美人,微微卷曲的黑发束在脑後,脖颈细白优美,他当时既震惊又警惕,这人太好看,让他太有危机感。
赵渡频频向那边望去,更叫他心惊胆颤。
後面果不其然,他是赵渡心中的白月光。
“哼,那是你们的事,事情的结果是,赵渡为了你把我丢到这里,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你看看你,小小一个过敏,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情敌,还让情敌成为了全网的笑话!”陈岁桉瞪了一眼,“你肯定早就乐开花了。”
“没有。”陆筝表情不变,“照你这麽想,我只需要买点水军继续给你撒黑料不就成了,为什麽要带着你拍片呢?”
“安安,和我合作的主演咖位可都不低哦!”
“你什麽意思?”陈岁桉扑腾着盘腿坐起来,“你意思是我咖位太低,不配和你一块拍吗?”
“怎麽气性这麽大?”陆筝拉过陈岁桉的手指玩弄,发出无奈的叹息,“我的意思是,拍完这部戏,你的咖位会提升啊!”
“我不想我们的关系那麽糟糕。赵渡他们打着我的名义伤害你,我很抱歉。所以这算道歉,也是我向你求和的信号。安安,我们往後可以做朋友吗?”
“我很喜欢你,做我的朋友好吗?”
陆筝捧着陈岁桉的脸,看的很认真,偏棕色瞳仁里流淌着静谧的温柔,细长的眼尾含笑,不强势也不弱势,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只是初次见面志趣相投的有缘人。
陈岁桉脸发烫,他实在看不出来陆筝的意图,差点把自己陷进去,只好後仰着躲避,含含糊糊躲避回答。
其实陈岁桉现在也没那麽喜欢赵渡他们了,被玩成那样,再贴上去他就是傻子。可他又不甘心,他拼命渴求的东西,对陆筝来说不值一提,这个打击可太大了。
可哪怕他嫉妒成一颗酸葡萄,也改变不了陆筝出生豪门的事实。陆筝有心和好,这事对他也没什麽坏处,可觉得就这样化干戈为玉帛好憋屈。
陆筝了解小财迷。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握着陈岁桉的手收拢,“是赔礼,结束後开着玩,新车,我没碰过。”
陈岁桉在富人圈摸爬滚打了几年,根据车钥匙认识了车型,是一辆保时捷。
虽然不知道什麽车型,可是他白得一辆车唉。
得了好东西,陈岁桉身心舒畅,看在豪车的面子上,同意了陆筝要做朋友的想法。
朋友多了总归是好处多,他还能连这点都不知道?
“真可爱。”
高兴的样子很难僞装,陈岁桉兴高采烈,翻来覆去扔着车钥匙玩,像只拥有毛线团的小猫,陆筝撑着下巴看,这小作精可真好哄。
和朋友在一起,陈岁桉总是脾气很好,阿广还没回来,他便心安理得享受陆筝的照顾。
陈岁桉是个实打实的小废物,小时候在孤儿院吃过苦头,刚成年又被赵渡好吃好喝养着,过惯了富贵日子,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早习惯了被人照顾。
晚上有空就和好朋友做做活塞运动,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不过也就过了两天,再不开工,导演就要发疯了。
剧组停一天,烧的都是白花花的钱。
陈岁桉养好身体,雄赳赳气昂昂奔赴拍摄场地,两人做活塞运动的时候陆筝给他讲了很多,他自认为得到陆筝指导,拍摄片子不成问题,毕竟早拍完早放假呀,拍摄结束後,这假期可都是他的。
哎嘿,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