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妖艳贱货太多了,你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严防死守,不可以给他留一点缝隙!我相信,以周哥你的毅力,这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你会做到的,对吗?!
官周抬起玻璃杯抿了少少一口牛奶,近乎只湿了唇面,水位线丝毫未降。他把玻璃杯推回去,在长达一天一夜的无视后,回了一个字。。:对。
周宇航除去心腹大患,在得到他哥肯定的回答以后,心满意足地捧着手机睡了个好觉。
然而他哥却对着那个心腹大患的聊天框盯了很久,根本睡不着。
谢以知不知道他明天走?
按照礼貌来说,是不是应该知会一声,跟他说一声自己要走了。毕竟住这一个月,他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明天……]
[我爸说……]
[在?……]
官周几度在输入框打了几个字,又不声不响地一个个删掉,继而又换几个字,又删,循环反复,到最后指尖悬在键盘上无处下手。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几年少说话带来的不便。
按前几年来说,不说他话有多少,虽然不至于和周宇航和官衡一样话唠,但措辞发封散伙通知还是绰绰有余的,哪里至于像现在这样半天挤不出来一个字。
他想想又觉得不对,真按以前的行事风格,他这时候会直接去敲门,而不是在这里磨磨唧唧,对着亮了又暗的屏幕照镜子。
这个念头一出,官周还真的鬼使神差地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突出的内踝骨微微动了一下。
……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抬头看了一眼刚抿过的牛奶,又利落地收回眼,摁灭了手机揣进兜里。
只是下楼拿可乐。他不喝牛奶。
冰箱里新上了货,前几天一层冷藏室里的可乐空得能见到冰箱壁,今天已经重新堆满了。
平芜里其实就他一个人喝,上了年纪的那波享受不来这种小惬意,谢以倒是懂,可惜喝不了,只能趁人不注意偷那么一两瓶尝尝味道。
官周喝可乐的速度挺快,下午两瓶晚上一瓶,有时候半夜睡不着还要摸一瓶。
以前在家的时候谢韵看了直皱眉,旁敲侧击地和官衡说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官衡就会又来找他开养生讲座。
不过没用。读书上班和考试哪个听起来不比喝可乐伤身体,真要养生,退学最好,揪着可乐做什么文章。
但是烦真烦,纵使官周不理不睬,还是被迫控制成了一天一瓶。
好在谢以没这么多毛病,甚至还有点纵容,每次可乐见底了,他就会叫人填上。
官周食指拨了一瓶出来,就地撬开拉环,靠在橱柜上,架着易拉罐抿了一口。
铝皮面上薄薄的一层白霜洇湿手指,沸腾的气泡有力地撞击口腔。他心不在焉地滑动着屏幕,瞳仁却不由自主透过额前碎发瞟向某一个方向,一瓶饮料不到十分钟就喝完了。
官周沉默地看了几秒手里空空如也的铝罐,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扶着把手考虑要不要拿第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