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
官周和谢以走在队伍最后,纯散步,步子很慢,跟前面的人拉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仿佛自带一层厚厚的玻璃罩。
谢以像真带了个小朋友出行,一路上看着什么新鲜的都要凑过来问他一句。
“这个喜不喜欢?”
“那个要不要?”
“渴吗?喝不喝果汁?”
“……”
官周罕见地乖顺,像顺了猫的猫,不管谢以问什么,他都应声:“要。”
他最开始吱声谢以还愣了一下。
没指望他会应。
闷闷的一声“要”里,莫名的,带着某种软和的撒娇气,从官周身上体现出来就很稀奇。
于是,这像是某种鼓励人的号角,几步路的时间,官周怀里捧了一堆东西。光喝的就有三份,右手三根尾指上一根挂一个,走路时挤得撞在一起。
他们一前一后,谢以总是喜欢扶着官周的后颈,推着他慢慢走,生怕人跑了似的。
沿路人的目光忍不住地投过来。
帅哥本来就少见,一见还是扎堆出行,一会儿看看前面两个,一会儿看看后面两个。
官周觉得自己要被人盯穿。
全身上下被盯得最不自然的地方,就是谢以搭着他的那段后颈。
他没忍住,轻微地挪了挪脖子。
谢以反应很敏锐:“怎么了?酸了?”
“……”官周说,“嗯。”
他说完,谢以娴熟地在手下几个穴位处捏了两下,一阵酥麻感从颈椎一路蔓延到尾椎骨,官周手里的东西险些没拿稳。
谢以问:“怎么样?舒服点了么?”
官周抿了抿唇,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郁然林杳的方向。
那两个人仍旧腻在一起,郁然放林杳身上的手,一会儿扶在胳膊上,一会儿搭在肩颈,有时还担心一个姿势久了林杳不舒服,又往下挪在腕子上,偶尔捏一捏。
好兄弟,就应该用肢体语言表达对兄弟的信赖。
官周心安了,回答道:“好了,没事。”
杨木在远处冲他们招手:“周哥,你们怎么那么慢?!快来,不要掉队了!!”
他们停在原处等,等人到齐了,才继续往前走。
前方有个卖棉花糖的小车,很老式的棉花糖机,白蓬蓬的糖丝上会挂着几颗化不开的糖粒的那种。
现在的技术越来越进步,棉花糖做得越来越柔软细腻,有些人却反而怀念这样不完美的味道。
谢以又问了:“小朋友,吃不吃棉花糖?”
官周完全适应了,眼也不抬就“嗯”了一声。
郁然听言也转头看向林杳,不过他不问,直接拍板:“哥哥给你买糖吃。”
杨木后牙床隐隐发酸,他隔着颊肉摸了摸,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