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周面无表情地觑着他,脸木得像冰箱里冻过,四目相对的几秒后,谢以忽然龇了下牙,摸着胸口冷嘶了一口气:“嘶……胸口有点闷。”
………………
片刻后,地位颠倒,形势恶劣。
随着重力的避无可避,某人后牙都要咬碎了也还是没有控制住:“嗯……”
颠簸之中,官周视觉模糊地看见谢以眸子里好像掺了笑,他蓦然想起来昨天某个人拎着行李箱上山连一口气都没喘过。
学透了的专业知识这时候迟到地回归了,官周手撑着他的腰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操,被狗了。
没等他想清楚,意识和理智的堕落又拉着他迅速地沉沦迷失。
屋外一只鸟扑着翅膀飞进阳台,就地支在空笼笼顶。
长鸣三声,每一声都悠扬婉转。
杜叔抻展着刚醒的胳膊,顶着乍泄的晨光拉开门帘。
白云青山,松海远风,这里的天积年不变,一切都长存在岁月里。
又是一方艳阳天。
官周医生至尊粉丝群
官周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大概是他睡过的最累,也是最沉的一场觉。头重脚轻,像飘在云端上,人都是恍惚的。
睡到最后明明意识回来了,他能听得见外界在说什么话,却就是睁不开眼。
像鬼压床,压着他的那只胆大包天的鬼名叫谢以,
本来是来抓人的,结果把自己送进火葬场,全身筋骨都像换了一套。
由此,经过身体力行地检查,官周终于可以确认了,谢以这病的的确确是好了个透。
陈姨中途来催过两次,叫他们吃饭,被谢以搪塞回去了。
官周听得模模糊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下意识想回应,又被人捏住食指塞了回去,脑袋被人揉了一把,然后不算厚的被子上移盖住了他的下巴。
怎么洗的澡官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好不容易清爽的身体被被子一捂又开始泛潮。他顶着这层潮意惺忪地睁开眼,就看到谢以早就醒了,揽着他半靠在床头,正垂眸看他。
“几点了?”
屋子里的窗帘还没拉,房间内仍旧是一片昏昏沉沉的暗。官周开口,结果听见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四点,还可以睡会儿。”谢以的声音泛着懒,听上去缱绻又低沉。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件干净的上衣,白色,不是他常穿的衬衫款,而是像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睡衣,外人见不到的模样。
官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舌尖一碰上去皲裂的唇面还有细密的疼,他轻眨了一下眼,闷着脑袋往谢以的肩膀上靠了靠,手搭上了他的肩颈:“我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