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麽说,但牧沐却抱着季洵不放手,男人眼神于是又看向另一人,问:“你跟这孩子很熟悉?”
“下午刚见面,陪着玩了会儿。”
季洵也很无奈。
更没想到两人还是亲戚关系,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秦铭川闻言,却忽然觉得有趣,攥着季洵的手硬是将人往他这边拉了拉,连带着小孩也踉跄了两步。
高大的男人将青年拥进怀里,挑眉问:“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牧沐忌惮地盯着他,皱眉:?
随後,像是为了证明归属权,秦铭川低头极为挑衅地在季洵唇上轻啄一口。
!!!
在场所有人顿时都震惊了,僵着一动不动。
秦铭川则非常享受小孩委屈到呆住的模样,很没底线地勾唇笑说:“你别想了,他是我的。”
……
再一次见识到了秦铭川的闷骚,男人看上去心情很好,和後面失魂落魄的小孩形成强烈对比。
季洵走在去会客厅的路上,心情一波三折,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刚才秦铭川说了准备收养牧沐的事,至于照顾孩子的问题,男人当时漫不经心道:“反正他这麽喜欢你,挡不了桃花,那麽多佣人陪你养个孩子,总没问题吧。”
人生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季洵心中感慨。
重回会客厅,秦铭川敲了下门,然後直接推开走进去,俨然是掌权人的底气。
秦老爷子坐在正中间,年级大了,目光却还炯炯有神,叫人不敢任意与之对视,旁边坐着位气质雍容的老夫人。
“妈,您怎麽也过来了?”秦铭川步子顿了下。
“你爸说你为了个男人,快把整座宅子翻过来了,我不得来看看是谁偷了你的心啊。”老夫人笑呵呵道。
话音一落,衆人的视线都投射到季洵身上,他头皮发麻,却还是果断站出来,像往常一样跟这些位高权重之人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初次见面,我叫季洵。”
“小川说起过你,但我一直没放在心上,还以为他又闹着玩。倒是他母亲按照规矩准备了些薄礼,没想到现在用上了,你且看看合不合心意。”
出乎意料,二老竟然这麽好说话,还有礼物。
佣人闻言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先打开,将里面名贵的物件取出来,再用衬布托着放入盘中,最後端到季洵面前。
只见红丝绒衬布托着的物品,居然是一块底色上佳的玉佩,温润剔透,即使不懂古董宝玉之类,也能一眼看出其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季洵拿不住该不该收。
而且退一步讲,他也不是秦铭川正儿八经的对象,不知道他私底下对二老说了什麽,才换来这样的待遇。
“收下吧。”秦铭川突然道,看上去并不在意。
季洵诧异了一瞬,才心道也是,对于底蕴深厚的秦家而言随便挑一块玉出来送人,轻松得应该跟洒水差不多。
于是接过,再按照礼数道谢,笑着对二老说了几句俏皮喜庆的话将老人家们哄得心花怒放。
老夫人笑说:“难怪铭川看中了你,这孩子对身边人挑得很,向来不是长得好看就能入他眼的。”
“您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