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问起情况,他就顺口把秦铭川的交代转述了,“这下都能老实把心放肚子里了吧,吃个饭能出啥事!”
闻言,许多人表面默不作声,其实心下从一开始那股疑惑反而更加强了,却也没再细究。
毕竟嘛,这圈子里男男女女的事儿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但还是有耿直的年轻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撑着下巴思考片刻後,认真地问:“可是洵哥出去的时候,只是喝醉了一点点脸红啊,怎麽每次秦大总裁一来,就被带走……”
话没说完,自己终于也反应过来,卡了壳。
酒桌上一秒钟寂静。
随後——
“哈哈哈,小季和秦总真是交情不浅啊。”
“喝酒喝酒!”
“还是这道菜最好吃!”
衆人默契地对此闭口不谈,秦氏集团继承人地位极高,谁都不想招惹。
届时不管圈子里怎麽传,反正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就是了。
唯有坐在桌边的苏芮彻底反应过来。
不由得苦笑想,其实季洵就是因为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个时候才会拒绝她的吧。
难怪秦铭川看她的眼神一直不太舒服。
搞了半天,是因为吃醋了。
好在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口,她也不算遗憾。
如今彻底放下,只是唏嘘片刻,不知这种感情在圈子里能坚持多久。
……
秦铭川开车带人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他承认先道歉的人是自己,但秋後算账,当初青年撒谎抛下他和陌生男人私会,结果差点惹上麻烦的惊险仍未忘却。
温存到一半,男人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越到後半夜越凶,没有尺子,就自己动手来了遍粗陋的家法。
直到翌日早上,季洵後面都火辣辣地疼,整个人萎靡不振地趴在大床上。
爬不起来一点。
至于罪魁祸首某人,用青年的话说就是“打完马上变脸”,黏糊糊地缠人,又是替他清洗,大清早点了酒店的客房服务。
秦铭川亲自去门口将拖车拉进来,调好口味适宜的淡粥,给季洵端过去坐在床上边吃边喂。
男人时不时假装若无其事,温声问一句:“身体怎麽样,要不要再续订一晚,等你养好了再离开?”
季洵昨晚眼睛都哭红了,此刻带着点幽怨气息,敢怒不敢言。
他缩在床角,闻着淡粥混着青葱的香气,非常美味。可是心下却提不起胃口,浅浅尝了几口就说饱了。
小声提醒:“别墅里东西都被我搬走了。”
秦铭川放下碗勺,“这个简单,我立刻让人再买一份,照着你原来的习惯,下班过来接你好不好?”
哄小孩儿似的。
季洵腹诽道打一棒子给颗枣,现在这麽温柔,昨晚那麽凶不管他怎麽叫都不停的又是谁?
敷衍地点了点头。
只觉得非常困倦,从昨天晚上几乎折腾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男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只有房间里收拾好了,身上盖着暖呼呼的被子,还有对方临走前留下的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