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消息不断,大有股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青年顿时心烦意乱,用糊弄的态度回了个“忙”。
季温玉当然也不是真的关心他。
但是压岁钱骤然少了季洵这里的“几万”,以及爸妈平时过年收的礼物也少了。
家里最近本来就不景气,一想到季洵赚了钱正在美滋滋地过春节,他难免忌妒得牙痒痒,没事也要找点事出来。
可惜对方根本就不上套。
回答也敷衍得不行,季温玉心道别以为他不知道,明明刚拍完新戏没有新通告,忙什麽忙?
“听你的经纪人到处宣扬,你出国度假了?”
“……”
“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一家人,但看在我也是你亲弟弟的份上,回公司记得帮我说点好话。”
“你有病?”硬梆梆的一句。
季温玉眼角抽抽。
曾经何时,他记忆里的“季洵”可从来不会说话语气这麽冲。
这人似乎不知不觉间心变硬了。
也罢,反正自从第一次摔坏对方手表那天起,他在“哥哥”面前的僞装就碎得崩裂。
但季温玉还是要占着道德高地,故意阴阳怪气道:“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弟弟,不愿意帮忙,那算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季温玉,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天我不在公司里,你应该没少抓住机会说我闲话,就像以前一样挑拨离间?”
被说中了真相,他心下一惊,几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却仍打死不承认:“你别污蔑好人!”
“呵呵,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对面发完最後一句,无论季温玉绞尽脑汁再说什麽,都不再给半点回应。
在公司帮着说好话的事,自然也落了空。
就像从前稍微动点脑筋就能吐出大笔的钱,如今对方学聪明了,季温玉能拿到的好处锐减。
他顿时不甘心地高高举起掌心的手机,正要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发泄摔下。
忽然记起如今的处境,只能动作僵硬一两秒後放下手臂,瞪着眼睛和聊天框里的消息互相怒视。
“季洵,你好样的!”
咚咚咚,房间门被敲响後,女人端着盘水果进来。
“儿子今天怎麽不下楼,隔壁邻居家过来拜访了,说到你爸爸的生意聊得欢,你真夜该下去听听。”
她看上去很高兴。
季温玉一脸的不开心,俯身拉住被子躺下去,“我没心情见人。”
“好好好,”女人将果盘摆在床头,笑容满面,“儿子长大了,有事业心了,跟妈妈说说最近又接了几个代言?”
却见床上的人一掀被子,猛地擡头厉声质问道:“你们烦不烦,季洵明显赚得更多,要用钱为什麽不去找他!”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把她吓到了,表情一垮慌里慌张地安抚:“我和你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钱钱钱,凭什麽季洵那贱人就不用受苦,倒霉的只有我,要是我生在更富裕的家庭就好了!不用替你们背债!”
季温玉气死了,卧室门还开着就口不择言,渐渐地,连楼底下的讨论声停了都不知道。
女人已经开始抹眼泪,抽了张床头的纸巾一边擦一边解释,“怎麽能这麽说呢,你可是妈妈的心头肉啊。你爸的公司这些天又欠了一笔钱,上次的资金太少了,还是没运转过来,怕你压力大我还一直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