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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公子16(第1页)

狐狸公子16

韦练不知道李猊如此吩咐的原因,但她猜一定和案件有关。再加上她急着告诉他有关河渠水道的新发现,于是迅速换了裙衫出门。直到开门时李猊踱步进来,瞧见他眼神,她才不自在起来。“怎麽”,她摸了摸头上的玉钗。那东西样式古朴,像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一般,却恰好戳中她的喜好,美滋滋地看了半天才戴上,还想着办完案能不能趁他不注意直接昧下。但李猊显然注意力不在玉钗,目光只飞速从她身上逡巡一遍就收回,淡淡道:收拾了就走。他自己也换了干净锦袍,比平时的装束显得更加富贵,佩刀却还是原来那一把。站在铜镜前,韦练无意间从铜镜里觑了一眼,觉得李猊分外像是来长安做生意的商户。两套装束从颜色到款式无不相似,就算迟钝如她也察觉出来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怎麽问出口。“方才在西市寻到了嫌犯的踪迹”,李猊像猜到她在想什麽,边整理袖口边回答:“在一家胡商布肆。进出需要些门路,故而托康六拿了两套胡服,扮做粟特客商混进去。”他说完顿了一下,才补充要点:“布肆的行首是女子,带上你好与他们周旋。”韦练比了个“您放心”的手势,李猊表情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转过脸才开口。“不问我这趟带你进去是以何身份麽?”她在镜前摆弄钗环,随便回答。“大人说什麽就是什麽,我一介仵作,哪里有得挑。”“你明明很有得挑。”李猊阴阳怪气。“那麽”,韦练转身,靠在桌边直视他,灯烛在此时晃了一下,照亮她改换女装之後明媚的眉眼。“大人想让我以何身份与你同去。”李猊被那直接且坦然的目光晃到,但罕见地没有退缩而是更向前一步。两人在狭窄桌案边对峙,互相寸土不让,直到他笑了一下,她就别过眼神。“商户的妻子,青梅竹马,新婚燕尔。”他不怀好意地开口,嘴角还挂着扳回一局的微笑。***装饰艳丽的胡商马车在狭窄小巷里吱吱嘎嘎穿行。西市已经快到闭市时分,但坊巷内的交易仍旧可以继续,只是无法在大街上随意交谈。车内香气熏蒸,韦练被车里的西域浓香熏得浑身不自…

韦练不知道李猊如此吩咐的原因,但她猜一定和案件有关。再加上她急着告诉他有关河渠水道的新发现,于是迅速换了裙衫出门。直到开门时李猊踱步进来,瞧见他眼神,她才不自在起来。

“怎麽”,她摸了摸头上的玉钗。那东西样式古朴,像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一般,却恰好戳中她的喜好,美滋滋地看了半天才戴上,还想着办完案能不能趁他不注意直接昧下。但李猊显然注意力不在玉钗,目光只飞速从她身上逡巡一遍就收回,淡淡道:收拾了就走。

他自己也换了干净锦袍,比平时的装束显得更加富贵,佩刀却还是原来那一把。站在铜镜前,韦练无意间从铜镜里觑了一眼,觉得李猊分外像是来长安做生意的商户。两套装束从颜色到款式无不相似,就算迟钝如她也察觉出来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怎麽问出口。

“方才在西市寻到了嫌犯的踪迹”,李猊像猜到她在想什麽,边整理袖口边回答:“在一家胡商布肆。进出需要些门路,故而托康六拿了两套胡服,扮做粟特客商混进去。”

他说完顿了一下,才补充要点:“布肆的行首是女子,带上你好与他们周旋。”

韦练比了个“您放心”的手势,李猊表情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转过脸才开口。

“不问我这趟带你进去是以何身份麽?”

她在镜前摆弄钗环,随便回答。

“大人说什麽就是什麽,我一介仵作,哪里有得挑。”

“你明明很有得挑。”

李猊阴阳怪气。

“那麽”,韦练转身,靠在桌边直视他,灯烛在此时晃了一下,照亮她改换女装之後明媚的眉眼。

“大人想让我以何身份与你同去。”

李猊被那直接且坦然的目光晃到,但罕见地没有退缩而是更向前一步。两人在狭窄桌案边对峙,互相寸土不让,直到他笑了一下,她就别过眼神。

“商户的妻子,青梅竹马,新婚燕尔。”

他不怀好意地开口,嘴角还挂着扳回一局的微笑。

***

装饰艳丽的胡商马车在狭窄小巷里吱吱嘎嘎穿行。西市已经快到闭市时分,但坊巷内的交易仍旧可以继续,只是无法在大街上随意交谈。

车内香气熏蒸,韦练被车里的西域浓香熏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许久没有换过绣着波斯团花的齐胸襦裙,简直手脚无措,幸好对面的李猊自从上车就闭目养神。换了胡服之後,他平时在御史台故意压抑的气场就肆意释放出来,就算闭着眼也让她本能地猫毛炸起,出路却被他两条腿挡死,根本无路可退。

“大人”,她试图在微妙的氛围里将话题引到正道上:“方才我在西市想到,灞桥边那日狐狸脸的嫌犯逃脱所用的方法,或许与凶肆马车相同。”

“走水路,是麽。”

李猊低头拨弄手上的扳指,猫眼石光辉闪耀,倒映对面女子尖俏的脸和微微上扬的眼尾,还有脖颈以下所有让他不敢直视的部分。女装的韦练比他预想的更成熟一些倒是他从未想过的。或许是平日束胸的缘故。

他对这一切原本毫无觉察,但现在觉察到了,却有种被掐住七寸的恼怒感觉。

“对。请大人增加人手,查看长安各处水渠河道,看近河滩可有脚印或车辙。尤其是……与宫城水道连通处。”

“你觉得嫌犯有可能从水道进宫城?”他擡眼:“城北守备都是神策军的地盘,我若要上报,势必惊动鱼中尉。”

“大人觉得鱼中尉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

“我们这边。”他停顿:“是哪一边。你不是说过,御史台不站在任何人一边,乃是为布衣求公道麽。”

韦练哽住。这一问倒让她反应过来,其实从许久之前,她就默认李猊从来是站在鱼中尉那边,但其实李猊从未亲口承认过。

“我当年确是投靠鱼中尉不假,但事出有因。”他向後仰靠在车壁板上,比她高出两个头。狭窄空间里更具压迫感,韦练努力绷紧後腰好维持河朔第一刺客的尊严。

“但你从未问过我,我为何会投靠鱼中尉。”他又靠近她,大有咄咄逼人的势头。

“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

韦练急得红了耳朵,半是因为李猊又在恶人先告状,莫名其妙她就变成了先冤枉他的人。

“河渠的事,我已吩咐下去排查,立时便有结果。但我担心的是,我们能想到的,对方未必不会想到。如若他们买通了所有关卡的守备又清理掉脚印和车辙,便是泥牛入海,踪迹全无。进入皇城的水渠都有禁军日夜把守,若有人强行闯入,便是瓮中捉鼈。”

他还在低头拨弄那枚猫眼石戒指,韦练听他条分缕析,心情也比方才略微镇静些许,终于想起问此行的目的地。

“为何布肆会与此案有关?谁放出的消息,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李猊幽幽地斜睨过来,冷笑一声。

“我还当你风寒未愈烧糊涂了,原来还记得自己御史台的差事。”

韦练当即脸红,终于想起自己此前拜托康六应付他时找的托辞。但此时否认也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所以,布肆里的人,与秦娥一行有关?”

“嗯。折柳村死了十三个客商的事惊动了西市,因为那批客商原出自西凉,大半往来陇右与长安做皮货生意。如今折柳驿出了惨案,吓得其馀客商都不敢再取道城东入长安,故而各家商行都在暗中支持御史台查案,以盼早日抓住嫌犯。我埋了几个线人在西市各行探听消息,一旦有人转手大宗皮货,便给我报信。今早有人报信来,说西市布肆收到几百张上等兽皮,数量都与此前折柳驿拿到的账目相同。”

她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李猊懒得追究她清早偷跑出来的事,便又听他幽怨地开口。

“拿到手信,我便派人去叫你。康六却说,你生了风寒。”

韦练额头沁出冷汗。

“我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敲门你也不应,便只能硬撬开房门,却是空的。”

李猊终于擡眼。这是自打她换了襦裙之後,第一次直勾勾地丶不加掩饰地看她,盯得韦练浑身发毛。

“韦练。”

他语气里并无责备,她却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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