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镜21
“不准再叫他阿兄。”李猊如如此说时,简直是费尽心思要她答应。寂静斗室里,男人光滑健壮的背脊上都是被抓出来的血印子,然而并没有因为被抓了几把就减缓力道。“你欺人太甚!”韦练不甘示弱,但声音立即被淹没在另一种声音里。这抗议并非出于假意,而是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对于李猊瞒了他这麽久还要无理要求她这件事。就算是能理解他这麽做的理由,还是忍不住七情六欲翻上来,把她的心搅得不得安宁。于是她骂完还不够,干脆咬上他肩膀。李猊嘶了一声,钝重力道有所减缓,低头看她时才瞧见眼眶泛红很是可怜的样子,就叹息一声。“你看,我肩上这些新痕旧痕,全是你咬的。”他动作生疏地拭掉她颊边泪痕,表情有点苦涩。“我都没哭鼻子,你哭什麽。”“你丶你…”韦练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口,最终李猊抱住他,在耳边听见了一声细微如蚊呐的声音。“你就是仗着我不舍得杀你。”李猊笑出声,翻身坐起,把她也带起来。“你当真不舍得杀我?说话要算数。”她回以澄明镇定的眼神,李猊才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取笑他,而是认真的,霎时心意一动复又将她压下去,压到极低处听到了猫叫感受到了猫挠,心中才有被暖意充塞的感觉。“韦练。”男人眼眉低垂,冷冽到有艳色的一张脸在她面前却有些卑微丶羞惭丶无可奈何。“待长安的事了结,你愿不愿意……”他没说完,韦练已经用掌心盖上他的唇。“别问。”她声线像穿肠毒药,冷漠又甜得发苦,灌进他的四肢百骸。“继续吧,伯云阿兄。”***傍晚时候流云经过圆月,李猊在不知第几次沐浴之後松松挽着衣裳路过前院,瞧见个黑影掠过檐头,立即追上去。好在尚馀些力气,很快他就捉住对方,一把扯下夜行人脸上的罩布,却发现是不久前还在他卧房里安睡的韦练。难不成她方才那些精疲力竭都是装的?瞧见李猊不大好看的神色,她立即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转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咳,我方才确是装睡来着,但若不是,咳,方才耽于享乐…
“不准再叫他阿兄。”
李猊如如此说时,简直是费尽心思要她答应。寂静斗室里,男人光滑健壮的背脊上都是被抓出来的血印子,然而并没有因为被抓了几把就减缓力道。
“你欺人太甚!”
韦练不甘示弱,但声音立即被淹没在另一种声音里。这抗议并非出于假意,而是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对于李猊瞒了他这麽久还要无理要求她这件事。
就算是能理解他这麽做的理由,还是忍不住七情六欲翻上来,把她的心搅得不得安宁。于是她骂完还不够,干脆咬上他肩膀。李猊嘶了一声,钝重力道有所减缓,低头看她时才瞧见眼眶泛红很是可怜的样子,就叹息一声。
“你看,我肩上这些新痕旧痕,全是你咬的。”
他动作生疏地拭掉她颊边泪痕,表情有点苦涩。
“我都没哭鼻子,你哭什麽。”
“你丶你…”
韦练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口,最终李猊抱住他,在耳边听见了一声细微如蚊呐的声音。
“你就是仗着我不舍得杀你。”
李猊笑出声,翻身坐起,把她也带起来。
“你当真不舍得杀我?说话要算数。”
她回以澄明镇定的眼神,李猊才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取笑他,而是认真的,霎时心意一动复又将她压下去,压到极低处听到了猫叫感受到了猫挠,心中才有被暖意充塞的感觉。
“韦练。”
男人眼眉低垂,冷冽到有艳色的一张脸在她面前却有些卑微丶羞惭丶无可奈何。
“待长安的事了结,你愿不愿意……”
他没说完,韦练已经用掌心盖上他的唇。
“别问。”
她声线像穿肠毒药,冷漠又甜得发苦,灌进他的四肢百骸。
“继续吧,伯云阿兄。”
***
傍晚时候流云经过圆月,李猊在不知第几次沐浴之後松松挽着衣裳路过前院,瞧见个黑影掠过檐头,立即追上去。好在尚馀些力气,很快他就捉住对方,一把扯下夜行人脸上的罩布,却发现是不久前还在他卧房里安睡的韦练。
难不成她方才那些精疲力竭都是装的?
瞧见李猊不大好看的神色,她立即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转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咳,我方才确是装睡来着,但若不是,咳,方才耽于享乐误了我的正事,我何至于被你区区一个狗官捉住?”
“所以从前你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是骗我的。”
李猊脸色更黑了。
“实则你功夫远在我之上。”
韦练点头。
“正是如此。”
说完她就由于心虚丶额角掉下几滴冷汗。但为了在他面前维持住绝世高手的面子她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腿一软险些摔倒。
果然,是方才逃跑太急了麽。
“脚崴了。”她从从容容地回头。
“不是没力气,李大人不要误会。”
李猊:……
一刻後,李猊背着她在屋顶上飞檐走壁。韦练起初有些拉不下面子,过了会就觉得十分受用。他步伐轻捷稳当,且闭口不提她方才崴脚的事,也不问她为何睡完了就跑。更重要的是李猊肩膀宽阔,身上还有让她安神的薄荷香气。
韦练深吸了一口薄荷味道,李猊就停下,月光照着他侧脸,说出的话却不十分美丽。
“再乱动我就扔你下去。”
“你不敢。”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