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饭桌上也有一家人,其中的小女孩和蒲梓涵差不多大,也同样在学钢琴,这两家家长聊着聊着就说到小孩的学业和兴趣班去了,看这上海小女孩比他家的卷多了,蒲爸还感叹着说他们家孩子也要继续努力,结果桌子底下被蒲梓涵踩了一脚。
刚刚结束了补课的蒲梓涵这阵子一听上课就发脾气,也难怪她哥一听补课就念念叨叨,她也烦补课。
这个暑假蒲梓涵过得可不大好。
每周两节钢琴课,在钢琴课之馀还有补课。不像她哥辛苦半个月,剩下的时间是快乐暑假,她比他哥还愁苦,上半个月是小学一年级预习,学语文和数学,下半个月是英语,蒲妈又给她报了剑桥少儿英语,她还得学。
暑假的某一天蒲梓涵抱着大黄就叹气,老生老气地抱怨蒲妈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自个儿是麻雀还希望麻雀窝里生出只凤凰来……这话是她听蒲佳逸抱怨的,蒲梓涵还不大懂什麽意思,不过她可会模仿了,连蒲佳逸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蒲梓涵说这话时被蒲妈听到了,她年龄小,也没被咋样,就是转头蒲佳逸又被骂了一顿。
蒲佳逸:“???”我犯啥事了?骂我做什麽?
蒲佳逸被骂得一头雾水,主要是蒲妈也没说是啥事,就骂他不收拾房间,东西还乱摊,自个儿床上的凉席都不擦……
各种零零碎碎的事说了一通,说得蒲佳逸满脸怀疑,他怀疑蒲妈更年期了。
休息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恍恍惚惚地暑假就过去了。俩小孩都是九月开学,一个早一点,一个迟一点,不过上学没多少日子,十月就到了。
十月份蒲风春结婚,蒲家人忙得团团转。
结婚日子他们原来想定10月1日,国庆节,好日子,适宜结婚。然而许翼每到节假日都很忙,就算她能请出假,她同事也请不了假,这日子就不方便了。
後来他们选了10月17日。蒲老太太非要找算命先生算,算命先生给了三个日子,蒲风春和许翼挑了个周日,正好前一天是重阳节,也算是节日了。
蒲风春的婚礼仪式还挺简单,他俩都是比较随意的主,也不喜欢搞得太复杂,就简单地走了走传统满足了长辈们的心情,剩下的就没什麽花样了。
然而小年轻和长辈之间总有不小的代沟。蒲风春和许翼自认为他俩的婚礼还挺传统的,殊不知在老一辈眼里他俩这婚礼叫“惊世骇俗”!
新娘居然是穿着白西装来的?
远远地看到蒲风春把新娘接回来,蒲家有些年级大的亲戚就开始念念叨叨,不过等看到新娘身边的那群伴娘伴郎,大家又纷纷闭上了嘴——许翼这边的伴娘伴郎都是她同事。
特警队女生本身就少,许翼是第一个结婚的,队友们对于参加婚礼可积极了。本来找了两个姑娘又打算再找两个高大帅气的队友给她当伴娘伴郎,不过特警队一向是功绩说话,高大帅气的队友没能赢过高壮凶悍的老队员,只能遗憾地将伴郎的位置拱手相让。
两位伴郎许翼都得喊声师父。她刚到特警队的时候两位还当过新人教官,其中一位人高马大,脸上有道疤,还有一位同样人高马大,不光人高马大,人还特别壮,是那种一看就一身正气特别镇魂的面相。
这两位跟门神一样地一站,本来还热热闹闹现场大家逐渐噤声,只有128发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进门就是敬茶三鞠躬,蒲风春和许翼刚跪下呢,大黄就特积极地跑他们面前蹲下了,尾巴一晃一晃。蒲风春跪下擡头,茶刚端起,就见面前是大黄的狗头。
蒲风春:“……”谁快来把我狗侄子拖走!
这会儿摄像还在後头拍着,别说蒲风春急了,老太太也急。
老太太今天穿了一件深红色的旗袍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本来开开心心地等着儿子和儿子媳妇敬酒,一看大黄先享受上了,老太太一急,从椅子上跳起“啪啪”两下打了大黄的狗头让他赶紧让开。
这会儿蒲妈和蒲爸站在门口来不及过来,旁边就蒲佳逸动作最快,赶紧拖了大黄下来,他抱着大黄的脖子把狗拖走,一边拖一边还教育大黄他这是以下犯上,哪有叔叔给狗侄子敬茶的道理。
“汪!”大黄没听懂,不过不妨碍他尾巴啪啪一甩,想要争喜糖。
争喜糖蒲佳逸比大黄还积极,他还教大黄声东击西呢,一人一狗合作拿到了不少喜糖。
这喜糖都是一些奶糖水果糖,蒲佳逸不怎麽喜欢吃,大黄更是吃不了,但不妨碍他俩在游戏中兴致勃勃,拿到了喜糖蒲佳逸还问有没有下一场了,大黄在一旁汪汪叫,最後一人一狗都被蒲妈说了一顿。
这结婚是正事,他俩倒好,当游戏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