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终于意识到应微言不会伤害小猪崽,而且它们也追不上应微言。
春花和秋月终于在某个拐弯处停下,庞大的身躯甩了甩身上的水,走到路边吃起了路边的草。
刚才的长跑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应微言身上快湿了一半,冲锋衣表面全是雨水,她呼了口气,把小猪崽也放在地上,轻轻拍了一下它们的屁股。
小猪崽扭着腰朝自家家长走过去,挤在它们旁边一起吃草,忽略掉恩怨,场景还是挺温馨可爱的。
“我们到哪儿了。”应微言想起来,转过头问。
“人类的高峰。”
“啊?”应微言眨眨眼,转身。
跟拍师手里的摄影机也转了个方向,进入镜头的是鬼斧神工的山水。
雨後的山陷在一片朦胧里,毫无秋季的萧瑟,给人一种壮阔山河的震撼。
眼前的景色让应微言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山的气息把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还是鸟鸣声让应微言回神。
猪的情绪稳定下来,也吃了有一会儿,应微言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赶着猪往山下走。
猪是一种智商不低的生物,春花和秋月明显还不想回去,但应微言的动作在提醒它们,这树枝对这她而言其实可有可无,她好像一点也不怕它们再跑。
权衡之下,它们选择了听话。
应微言控制着猪的方向,发现她刚才急着跑出来没拿手机。
下山路比上山路好走,应微言平时走路速度就快,大步往前迈,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跟拍除了说了山顶两个字就再没吭声,跟在後面也没落下。
村里也是忙得人仰马翻了一会儿,以摄制组联系上跟着应微言跑的跟拍结束。
知道应微言他们上了山,摄制组连忙开上车就往山上找,开到半路发现跑错了山头又赶紧掉头。
应微言下山下到一半看到大师傅老李坐在车里朝她挥手:“小应,我看你管猪有天赋的嘞,要不要跟着我学养猪。”
湿漉漉的应微言狼狈地抹了一把脸,秀丽的脸上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什麽真的,小应你没事吧。”
车门一打开,乌泱泱下来一堆人,都不知道怎麽塞下那麽多人的。
村里几个干部一哄而上问应微言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
“没什麽事,我怕它们伤到人,只能带着它们往山上跑了。”
“那没事那没事,多亏你控制住了两只疯猪嘞。它俩就是脾气不好。”
大师傅老李伸手拎起猪耳朵,跟痛心的老父亲一样说它们不懂事,一点也不听话,再这样就不管它们了。
老李让猪跟应微言道歉。
应微言和猪大眼瞪小眼。
春花低下了头,应微言拍了拍它的头表示原谅。
旁边不知道谁说了句活久见,猪都会道歉,还被春花瞪了一眼。
回程轻松很多,老李吆喝着把猪送回家。
应微言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後被赶上车拉回村。
在村民家洗了一个热乎乎的澡,换上了村民大姐的薄秋袄,红和绿的配色,特别喜庆。
“这小妮儿跟年画上的一样哎,多好。”
应微言借着门口的小水潭照了照自己的脸,嗯,很好,很喜庆。
应微言抱着罐头罐子装的葱姜煮的热茶水和步迟迟会和。
步迟迟把捧着的小鹅放下,只是看了一眼应微言的装扮就转过了身。
“怎麽了步老师?”应微言疑惑地看着步迟迟的背。
步迟迟没有回答,肩膀抖动了一会儿才又转回来问她准备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