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锡接电话没过脑子,还说小徒弟生病,作为师父的也应该去看看,并盛情邀请他一起。
“不用了,你说她会激动到跳起来。我看她现在眼睛也没睁一下。我有事,你俩来看一会儿。”
看样子是已经在医院了。
听到这里,俩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睛都不睁开,这是出什麽事了。
于是电话一挂,两个人便火急火燎的开车赶来。
姜谢辞也没回他们,看来确实有事。
方木锡站在病床前琢磨:“你说会不会是老板在逗我们玩,其实师妹根本没生病。”
姜谢辞耍他们就是顺手的事。
“不会吧?”梓宁的语气也是不确定的,“目的是什麽?”
不得不承认,姜谢辞每次耍他们都是为了贯彻他们吃一堑长一智的作风。
吃亏了,也总要学点什麽,这是姜谢辞教给他们的学习之外的事情——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耍他们。
俩人相顾无言,但应微言手机关机是事实。
“难道是小师妹配合老板干的?”
虽然觉得三个人的战友情不会被任何事瓦解,但梓宁这次的语气依然不确定:“可能师妹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迷惑了,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小师妹在家吧,走,去找她吃饭。”方木锡拍板,“维护一下我们的革命友谊。告诫她不要被老板的皮囊迷惑。”
梓宁对应微言背叛这件事太过诧异,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俩人驾车匆匆而来,又驾车匆匆而去吃那个必然的闭门羹。
此时毫不知情的应微言揣着零钱在考虑吃什麽呢,医院附近有条足够繁华的商业街,吃饭的地方倒是多。
正因为选择太多,应微言下不了决心吃什麽。
打算闭着眼睛随便冲一家的时候,应微言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回头看到章术在冲她招手。
“章老师,你怎麽在这里?”
章术心想这你得问姜谢辞,他不让我多说。
章术对小朋友还是很温和的,问她是不是还没吃饭,刚好他们也在吃饭,要不要一起。
“不了不了,我随便吃点就回家了。”
章术心想也不由你随便不随便了,他说不行,必须得去。
平时章术给外人的印象就是不好相处,有人说他像蟹堡王干收银的,脸上就写着不开心。
章术也是走投无路了,因为他今天办错了事,他现在要不把应微言带回去,姜谢辞指不定会怎麽整他。
而且刚睡醒的应微言头发乱乱的,有点呆呆的,好几家小饭馆的店员都拿着拖把扫把守在店门口了,怕不是一进去她就要被当成重点关注对象了。
章术没想过他们吃饭的那家餐厅也是有着装要求的,只对自己说,为了自己和应微言,应微言必须跟自己走。
应微言捏着零钱,跟着章术进了正好在对面的一家很高级的中餐厅。
察觉到应微言刚才还饱满的情绪现在有点垮下来,章术问怎麽了?
应微言说没事,心里做下决定,等下从这里出去就去吃那家兰州拉面。
这家餐厅,怎麽看都是不可能吃饱的。
餐厅有二楼,刚上楼应微言就发现二楼比楼下清净很多,几乎没人,每个包厢都空空的。
应微言此刻心更死了,这意味着这里的餐不仅量少,而且难吃。
她忘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清场。
二楼环境清幽,走廊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楼下的街景。
“你手机呢?”章术觉得应微言似乎有点闷,主动挑起话题。
“在充电。”应微言省略地说,“没电了。”
“这样啊。”怪不得刚才姜谢辞给她打电话没打通呢。
章术本来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没想是不可抗力。
之前梓宁和方木锡两个家夥时常因认不清自己的实力而反复挑战姜谢辞,这小的好像还没到叛逆期。
“老师我请你吃面吧。”应微言挣扎了一会儿,决定不能苦着自己。
章术:“啊?什麽面?”
应微言馀光扫到不远处的人影,有点眼熟。
应微言:“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