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之不在这种莫须有上和他多做争辩,越说的多,越容易被他带偏。
“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去琴房。”钟睿之站起身要出门。
“去哪啊?”顾渺然跟上他,“我错了,别生气了。”
他其实挺得意的,打断了钟睿之和沧逸景的通话。
钟睿之不言语,顾渺然就跟在後头,钟睿之当然是去各屋把所有的电话线插回去。
顾渺然边跟着他边笑。
“别笑了!”钟睿之被他的态度闹得很不高兴。
“你那麽喜欢他,却又这麽害怕被你家里人知道。”顾渺然道,“打算玩儿个两年,结婚了就分手?”
插上最後一根电话线,钟睿之去厨房的冰箱里拿雪糕吃,他打开冰箱门自己拿了一个,让顾渺然也挑一个。
这几天顾渺然都没有提沧逸景和什麽追求不追求的事,两人练琴时,会说喜欢的钢琴家,喜欢的曲子。
倒是挺志趣相投的,有些观点莫名重合。
如果他不说什麽追求的话,钟睿之还是挺愿意和他交朋友的。
“草莓味。”顾渺然挑了一个,“很像你,甜甜的。”
上次沧逸景挑保险套的时候也这麽说了一句。
顾渺然瞧钟睿之微微发愣的样子,笑问:“沧逸景也这麽说过你?”
钟睿之挖着冰淇淋往琴房走。
顾渺然还是跟在後头:“玩个两年…到时候你还能跟女人结婚吗?”
钟睿之回头用眼神剜他。
顾渺然吃了一口草莓味的冰淇淋,他没了笑,反而是认真的探究:“你和女人做过爱吗?”
钟睿之哪想到他会这麽直白,无措的眨了眨眼睛。
“哦,没有。”顾渺然道,“我和女人做过,但…还没和男人,我想和你完成我和男人的第一次。”
钟睿之也笑了:“你丫这样的,东北话叫虎逼,北京话叫傻逼,上海话叫十三点,少做春梦吧。”
其实要再嘲讽,钟睿之大可以说,和我做也可以,你撅了腚让我操就行。
可钟睿之没说,其一他不是特别生气不会骂人,其二他真没操洋腚的兴趣。
顾渺然被骂乐了:“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也学学。”
这人太二逼了,二逼到钟睿之已经忘自己在生气,笑出了声。
他每日下午两点左右来,家里傍晚留他吃饭他也不会拒绝。
吃完饭就会走。
今天却非要缠着钟睿之带他出去走两圈。
在长辈面前钟睿之也不好拒绝,只能陪着他去门遛弯儿。
夏天天黑的迟,路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不少,顾渺然特地靠着钟睿之很近。
钟睿之加快脚步想离他远点,他就也快步跟上,两人越走越快,就像是在比赛似的。
顾渺然拽住钟睿之的手臂:“走慢点,走慢点,饭後跑步会让盲肠发炎啊。”
钟睿之甩开他的手,放慢了脚步,总算是正常的饭後散步了。
顾渺然小声问:“为什麽不愿意跟我聊聊你和沧逸景的事呢?明明说贝多芬,说肖邦,我们都有很多共同话题呢。”
“你对探问别人的隐私那麽感兴趣吗?”
顾渺然道:“我只想知道你的事,喜欢他哪点,我可以学呢。”
“Nolan,就算我不和景哥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的。我真的不喜欢男人。”钟睿之叹了口气,“景哥…是个例外。”
顾渺然等他继续说。
“你说女人…”钟睿之道,“其实我现在…也确实搞不清,自己喜不喜欢女人了。但…在遇见景哥之前,我在青春期是…的性幻想对象,是女性。”
是没有具体对象的,但是是女人。
所以他对男人和男人的事十分陌生,全部都是和沧逸景两人互相探索後,逐渐学会的。
顾渺然问:“你和他有交换过位置吗?”
钟睿之摇头。
他曾经是想在上面的,但自从真的做了之後,他就没那种想法了。
而且在和沧逸景的性事里,他是被取悦的那一个,沧逸景几乎每回都会用嘴帮他,却一直拒绝他去做相同的事。
就连舔一口,都会被立马制止,他会说:“睿之,你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我跪着,你不用。”
他或是站着,或是坐在桌上,半靠坐着,沧逸景会虔诚的跪在他面前,埋首在他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