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贝壳要看潮汐情况,不一定有。”沧逸景道,“去看看吧。多穿些,海边有风。”
“嗯,那我去换衣服,你在一楼等我吧。”钟睿之带着小跑下的楼。
他脖颈处除了项链扯断造成的红痕,还有沧逸景昨天咬出的大大小小的吻痕,换了一件半高领的针织衫遮盖,工装裤棒球服外套,没洗头,还带了一顶棒球帽遮了乱发。
喜滋滋的下楼,沧逸景也换上了外出的衣服,也是简单的休闲外套和运动裤,很宽松,他头发不梳发胶散放下来,蓬松的,微微发卷,非常显年轻。
看着就像个二十五六,刚出社会的小青年。
他手上拿着车钥匙,见钟睿之出来便在不近不远,正好能听到说话的地方,转身去引路:“我去开车。”
上了车,钟睿之去摸他软乎乎的刘海儿:“你是不是烫了头发?”
在钟睿之回来後的第二天烫的,还是日本的顶级设计师给剪了烫的。
心思很简单,总觉得自己和钟睿之比起来,显老了。
他用指尖抢回了自己的头发:“工作必要,不能太邋遢。”
钟睿之笑道:“好看的。”
钟睿之知道他心里憋了五年的气是没那麽快消的,即使现在顺从着给他当靠背,喂他吃饭,带他去散步。
他把那五年定义成了抛弃。
在这样的情绪下,思念了五年。
以至于钟睿之再站到他面前说爱时,他的内心还是纠结的,不安的。
甚至是带有怒意的,否则在酒後不会那麽粗暴的拽下玉坠子。
“今天说了这麽多,你心里有好受些吗?”钟睿之摇下车窗,点上了根烟。
用另一只手,在沧逸景的发顶上抚摸。
“你总爱动手动脚啊。”沧逸景道。
钟睿之笑说:“那你一直盯着我算什麽呢?”
“我哪有…”说出来都心虚。
钟睿之还是笑着的,戳了戳他的脸。
沧逸景觉得自己这一整天,都被钟睿之拿捏在了手心,玩的死死的。
他说荤话,自己就害羞。
他说以前,自己就忍不住哭。
他表真心,说要重新开始,自己就真的盼着要重新开始。
现在还沦落到被他调戏,摸头发掐脸的地步。
这样的沧总,像个扭捏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大方!
想到这儿,沧逸景靠边停下车。
“怎麽了?这麽快就到了?”
後海的沙滩比较小,沧逸景应该是要去梅沙的,没有那麽快。
他侧身歪头靠近,就算是重新开始,也该是他占据主导位。
“我不想被你牵着鼻子走。”他略带幽怨的声音响起,很低沉,沙沙的,他凑近,盯住钟睿之的唇,很想吻下去。
这样不好,沧逸景不要这样…不可以又…又…
从76年到现在,已经12年了,两人对彼此了如指掌,钟睿之等那迫不及待的唇即将贴上之际,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干嘛?”他说,“只有我男朋友可以亲我,我身上也只有我老公能碰,你是我什麽人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真是记仇。
沧逸景拽住他的手腕,要拉开。
钟睿之这才笑道:“别闹了,我感冒呢,不能亲。”
他双手托抱住沧逸景的头:“乖乖,等我好了,给你亲个痛快。”
又被他拿捏了,又被他拿捏了!
沧逸景现在特别想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
去蹭他,去咬他,去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他悬着,他还是没抱下去。
钟睿之却抱了上来:“景哥,不急,我欠你五年,用这辈子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