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暄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存在感很低,面不改色地看着两人你夸一句,我夸一句。
岑姝又问了句:“清姨,uncle呢?”
黎清姿给岑姝倒了一杯柳橙汁,说:“哦,他今天和朋友约了去跑马地那个CricketClub咯。”*
餐桌上其乐融融,直到最後一块牛小排被消灭,黎清姿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转头:“哎呀,阿仔你退烧没有啊?妈咪好担心你。”
被冷落许久的梁怀暄优雅地放下餐巾,“托您的福,暂时死不了。”
岑姝听到梁怀暄这麽一本正经地搞幽默,忍不住笑出声。
梁家的家庭氛围似乎一直很轻松愉悦,岑姝觉得很开心,嘴角一直挂着笑。
吃完早餐,两人告别黎清姿坐电梯t下到地库,梁怀暄开了一台低调的黑色保时捷Panamera。
一路开到深水湾,车子缓缓绕过闻家门前的喷泉,岑姝下了车,左右张望後拽住他的袖口,和他商量:“我自己进去就好啦,我就拿下pad。”
说完,岑姝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啾了一口:“你在这里等我~”
梁怀暄戴着腕表的手扶着她的腰,虽然不太理解她为什麽回家也要鬼鬼祟祟的,但还是“嗯”了一声。
随即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小吵怡情,两人刚和好,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吻起来一时间有点没完没了,岑姝被亲得晕晕乎乎。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岑姝吓了一跳,一头扎进梁怀暄怀里。
“……谁啊!”
梁怀暄:“你哥。”
岑姝顺着梁怀暄的目光看过去,闻墨懒洋洋地倚在门廊下,立体的五官宛若雕刻一般锋利。
闻墨居高临下地睨了岑姝一眼,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掀眼漫不经心瞥来一眼,“亲够没有?”
“哥!早安!”岑姝瞬间弹开,朝闻墨讨好地笑了笑。
闻墨面无表情地看她,吸了一口烟,“确实早,再晚点都能吃午饭了。”
岑姝:“……”
闻墨的目光又慢悠悠地落在梁怀暄身上。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衬衫,连最上面的纽扣都系得严严实实,一副禁欲自持的模样,看得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难为梁总大早上送我妹返屋企。”闻墨语气凉薄,“真是辛苦了。”
“应该的。”梁怀暄从容不迫地应,“一家人不必见外。”
闻墨:“……”
岑姝绝望地闭了下眼,看着闻墨面无表情地把烟掐灭了。
“没事,先进去吧。”梁怀暄看到岑姝的表情,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
岑姝在闻墨的死亡注视下立刻溜之大吉。
看岑姝走了,闻墨才懒洋洋地开口:“昨晚一起睡的?”
“嗯。”梁怀暄答得干脆。
闻墨看他一眼,挑眉,“你还挺坦诚。”
“没什麽好遮掩的。”
闻墨也没再追问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了,早上你叫我妹什麽?”
“?”
“真没看出来。”闻墨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你还会有今天。”
“情侣间的昵称而已。”梁怀暄面不改色,顿了顿,突然轻笑,“对唔住,忘记你还是单身,理解不了也正常。”
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