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僵持了十几秒,岑姝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小声嘟囔:“你一直望住我做咩呀?”
“……岑姝。”梁怀暄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沉沙哑,像是和她商量的语气,又带着几分隐忍克制:“先把衣服穿好。”
岑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僵住。
今天她没有穿bra,用的是胸贴,睡了一觉领口有些松散,若隐若现地泄露出旖旎春光。
她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他的西装外套裹紧。
方才旖旎的气氛就这样戛然而止。
岑姝随手抓起一本《MIRAGE》杂志假装翻阅,却连标题都看不进去,汉字像是都变成了天书。
岑姝馀光瞥见梁怀暄还在看她。
一分钟後,她终于按捺不住。
她突然转身直视梁怀暄,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你想不想亲我?”
梁怀暄停顿两秒。
岑姝看见他喉结动了动。
下一刻,岑姝就以跪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姿势,探出上半身,手撑在扶手上,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莽撞地贴了上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梁怀暄罕见地怔住了,同时也有点诧异。
这确实称得上是——
人生中第一次被女孩“强吻”。
梁怀暄垂眸看了她几秒,发现她比想象中的大胆一些,但吻的还是很笨拙。明明这几天一直在吻她,却似乎毫无进步。
梁怀暄默叹一声,馀光瞥见空姐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地侧了身。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占据主导权,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也尝到她嘴里水果香槟的甜味。
梁怀暄伸手把人抱到腿上,一只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的腰侧,又轻轻摁了下她的後背,让她乖乖地靠进怀里。
岑姝像是被安抚到舒服的猫,裹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仰着脸任由他肆意采撷,唇舌都在被他温柔又放肆地吞。吃着。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好几分钟。
岑姝忽然睁开眼,终于回想起飞机里还有卓霖和空姐的存在。
“嗯,等等……”岑姝顿时如梦初醒,揪着他的衬衫前襟,偏头躲开,细微地呜咽着说,“她看到了……”
话音未落,就被男人捏着下巴转回来。
梁怀暄的呼吸微沉,又深深吻了许久才稍稍退开,嗓音低哑地安抚:“她不会说。”
作为私飞的空姐,整个机组都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最懂得如何维护雇主的隐私。
刚才之所以没有吻她,也是因为顾忌还有其他人在,怕她害羞,可没想到她却先吻了上来。
但这个吻还是突然停了下来。
岑姝的双眸水雾蒙蒙,呼吸还有些紊乱,被吮得嫣红的唇瓣微啓:“怎麽停了?”
梁怀暄的目光有些暗,突然偏头深吸一口气,刻意避开她的眼睛,喉结蓦地滚动了一下,哑声道:“……别问。”
她怎麽还能用这样纯真的眼神问出这种问题?
再亲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洗冷水澡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梁怀暄发现自己对岑姝的身体反应强烈得超出预期,这份渴望正在逐渐击溃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最要命的是,他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却没有清醒的打算。
。
飞机在夜间抵达港岛,司机开着那台黑色宾利,早早就等候在机场。岑姝身上还穿着梁怀暄的那件西装外套,两人一前一後上了车。
宾利宛若一只敏捷的猎豹驶离机场,一路穿梭过霓虹璀璨的CBD,摩天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次隐去。
回到半山别墅,岑姝一进门先打了个哈欠,Clara和菠萝包早在她去伦敦的时候被小宜带去照顾了。
坐了很久的飞机,她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後躺在床上睡觉。
岑姝刚要走进卧室,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圈住她的手腕。
“嗯?”她困倦地回头,睫毛轻轻颤动。
梁怀暄站在走廊的灯光下,神色自若,“去哪?”
岑姝一脸懵,“睡觉啊。”
他声音很淡:“方向错了。”
“?”
“我的卧室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