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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顾西舟定定看着我，好半晌才说：“黎晚心，我是警察。”
所以我有没有撒谎，他能看出来。
我苦涩一笑，又听见他说：“黎晚心，我是警察，没有办法对一个绝症病人置之不管。”
那晚，顾西舟陪着我看了一夜的中餐厅。
那晚过后，我的精神状态开始越来越萎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甚至有了隔空理线的情况，每每此时，阿冉总握着我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我的手背上。
“晚心，你再坚持坚持，再陪陪我好吗？”
老人说，隔空埋线就离死亡不远了，是提前去了妈妈肚子里玩脐带。
段怀闻来看我也总是越来越频繁。
顾西舟大多时候是不说话的，只是在我醒来时，就陪着下下棋，逗逗乐。
后来我连棋子都举不动了，顾西舟就在我耳边给我读故事。
大年初七了。
我沉沉睡去时，只听见顾西舟和阿冉在吵什么，可我意识好混沌。
明明想着要强撑着起身去劝劝他们别吵，可就连他们说什么，我都没意识去听清。
大年初九。
或许是回光返照，我的精神状态变好了一些。
起来，还吃了一整晚馄饨。
这次顾西舟，直到中午才来，来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请帖。
他以一种极其轻松的口吻冲我道。
“黎晚心，我的婚宴，你来参加，我给你单独开一桌，你坐前女友那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