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之前喜欢裴泽的那个女主持人,优秀的人自然会吸引其他人,裴泽本身也很好啊,他也招人啊,可她都不在意的,她知道裴泽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为什麽他会这样想她呢?
“你不懂,你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是你有退路,你没有我,一样能过得很好,可我没有你,就过不了,只要你还有退路,我就放心不了。”
“你为什麽会这样想呢?”断她後路?裴泽是这麽想的?好吓人啊。
“因为你自信,独立,可我跟你不一样,我本来就没什麽欲望,也没有野心,你就是我的野心,我挣钱也是因为成家了,想让你过得好,不然我不会做这些。”
“你很重要,特别重要,我不能失去你,永远不能,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你更喜欢的人,你会离开的,所以,我才努力去做那个最好的。”
裴泽拉起她的手,手指划过她的掌心,他突然拉住她,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
钟缈趴在他怀里,思考着,她还真没想过这种问题。
裴泽的确,是个没有欲望的人,他似乎连食欲都很少,他当初想把工厂做大,也是因为结婚了,他该担起责任,努力赚钱养家。
现在他的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衣着打扮也变了,以前的裴泽,一套衬衣都变形了也不会扔,根本就没几件像样的衣服,更别说好的衣服了,他在遇到她之前,好像什麽都不喜欢。
钟缈好像明白点了,在她看来,结婚就是两个人相互喜欢,等互相烦了,过不好了,离婚是正常的,可裴泽不一样,这是两人婚姻观念上的区别,裴泽是个认准一条道跑到黑的。
他认准了她,就绝对不会离婚,哪怕过不好,也不会离,他想要她永远不能离开他。
观念的不同,和见不得光的占有欲,给裴泽造成了压力,他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她擡头看着他,他眼中的占有欲藏都藏不住,一双黑眸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此时的他,严肃又霸道,他从没对她这样过,让她感觉到不小的压力。
他这样有点可怕,今天之前她还真没发现他是这样想的。
钟缈伸出手,玩着他的喉结,她没什麽表情,就这麽盯着他。
裴泽心里没谱,猜不透她的想法。
“媳妇,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钟缈突然就笑了,“呵,你还会害怕?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上的贼船,还上来就下不去了,我还没说害怕呢。”
裴泽翻身抱住她,贴在她耳边,“知道怕就行,你该知道,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永远都摆脱不了。”
钟缈被他蹭的痒痒的,叹口气,她还真没看出裴泽身上隐性的霸道基因,这可咋办啊,她是真的有点怕了。
现在往回想想,自己不知不觉中,还真着了他的道,你丫当自己是霸道总裁麽,这是从哪冒出的病娇属性?
裴泽亲吻着她的脸,一下一下,那双黑眸中不曾暴露过的爱慕,迷恋,执着和占有欲,此时都暴露在钟缈眼前,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宠溺。
那些被他隐藏的,怕吓到她的东西一下子见了光,裴泽就是让她知道,他真实的需求,他想要她也爱他,想要她离不开他,他想要占领她的视线,她的内心,她的一切。
裴泽的侵略性暴露无遗,钟缈心中暗暗发抖,好特麽吓人,又有点带感是怎麽回事儿?有点刺激过头了。
钟缈主动吻他,她只觉得上头,又有些刺激。
裴泽就像一块干燥的木柴,瞬间被她点燃。
凌晨两点,钟缈踹了裴泽两脚,“渴了,喝水。”
“好嘞。”裴泽已经恢复正常,在她脸上啾了一下,去给她倒水喝。
钟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睡了。”
裴泽脸上带笑,声音低沉,“媳妇,你还敢再想着跟我离婚麽?”
“不敢了,代价太惨了,咱俩就对付着过吧。”钟缈怕了他那股子疯劲儿,这狗东西本来就一身的牛劲儿,发起疯来她可受不了。
“呵呵呵,过来,抱着睡。”
“没力气,过不去。”
“我有就行。”
第二天一早,窗外一片雪白,这是今年的初雪,薄薄一层,雪下的不大,一片一片慢悠悠的往下落。
裴泽给钟缈请了假,自己也打电话通知二娃今天他要休息。
他早起交代老母亲别去打扰钟缈,又把安安送去学校,等他回来时,钟缈还没醒。
他从来没有这麽满足过,一直以来,他怕吓到钟缈,从没暴露过自己真实的想法,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把自己融进了她的生活中。
现在的他只觉得无比的轻松,不用忍着藏着,她知道了,也跑不了,这样就好。
他脱了外套,隔着被子抱着媳妇,跟着睡了过去。
钟缈是被饿醒的,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裴泽也醒了。
她坐起身,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雪,她什麽都没问,裴泽总会为她处理好一切,什麽都不用她去操心。
裴泽也坐起身,一只手伸过来从她身後圈着,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帮她揉着腰。
“哼,少在我这装好人。”钟缈甩开他的手。
“呵呵呵。”他埋进她的颈窝,笑声带来的震动包裹着她,“媳妇,别生气,也别有压力,我等了这麽久,也不怕再多等等。”
钟缈叹口气,裴泽还真是个黑心的,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就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她跑不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