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连保姆也不是。
陈珂的存在太丢人了,他的身份和蒋行本来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除了公共场合擦肩而过外,两个人就不该有交集。
现在有了交集,这交集还是陈珂用不耻的手段得来的。
于是陈珂就连想买个菜,都会被蒋行盘问:“为什麽要出去?”
陈珂站在客厅,唯唯诺诺的没敢说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家里没菜了。”
蒋行一个电话打出去:“时令蔬菜都送一份到辰东别墅。”他说着话,狼行一般的眼神盯着陈珂:“现在有了。”
陈珂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出门理由的时候,蒋行从他的手中把布袋子扯下,拥着他以一种看似亲密,实则两个人中间还能再塞一个进去的姿势,按着他的食指指节在门口的锁上删掉他的指纹:“在这里,你还能是条伺候人的狗,出去的话,你一定不会是能站着的人。”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呼吸打在耳边还带着暧昧的空气,陈珂听到只觉得不寒而栗,他头脑空白,只会点头。
于是没人锁住他,他被关在这。
也许是食髓知味,也许是陈珂太听话了,有一段时间,蒋行下班的时候,陈珂都听话的只穿着围裙跪在门关,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狗一样,以为这样就能获得主人的宠爱。
蒋行踩着软绵的胸肌後,回来的次数确实多了。
到了第三年今年的时候,蒋行已经不是回来的次数多了,他甚至把这里当成家了,就连一直没怎麽装修的二楼,都动工了一间健身房,他的朋友还调笑试探着问:“是不是已经找了新人?”
蒋行也笑:“没有的事,你哪里见过我身边有人,只是家里养了只狗,我不回去他总是要叫。”
朋友认真想了想,确实从未在蒋行嘴里听到过任何人,也没见他带谁出来过,这个话题不好深入,于是以为他真的养了条狗,兴致勃勃问什麽品种。
蒋行摇摇酒杯:“不是什麽名贵的,就是再常见不过的小土狗,垃圾桶里捡的,看起来像个杂种。”
朋友啧啧称奇,说他还怪好心的。
蒋行饮了杯酒,起身告辞了,酒意微醺,他确实在想今晚他的小狗给他准备了什麽解酒汤。
晚上到家,陈珂接过外套的时候在上面闻到了点葡萄香,他凑前认真嗅了嗅:“你喝酒了?”一擡头就撞进了蒋行莫名深沉的眼睛,陈珂惯性的皱了皱鼻子,他还在嗅空气。
蒋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陈珂开始磕巴後缩:“我就问问,看看,你要不要杯蜂蜜,唔······”
陈珂在玄关就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蒋行吃的心满意足,却又带着点怒气,晚上睡得沉,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鼻梁,小声又可怜的问他:
“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就好。”
蒋行身体上迷迷糊糊,脑子里又觉得自己无比认真的在想:“才不要喜欢你,你连碗解酒汤都不给我煮。”
真讨厌,一杯水就想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