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幸运的我们
萨拉蒂勾唇:“不妨说说看。”
“这可是您应允的哦。”
“从何说起呢?
首先我稍微懂一点药理,祛暑醒神的香料不至于浓烈成这样,明显有其他添加剂,大概是在掩饰什麽其他气味。
什麽气味呢?咱们稍後再说。”
“其次,国王游行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出现一大群盗贼就很不合理,或许是有人放进来的?而且这帮盗贼……有点愣。”
“我了解过情况,您是刚上任,在此之前,您有力的竞争对手,埃文王子,也算深得民心。听说他负责此次游行安保。”
“最後,如果国王涂岁彩寓意与民同乐,用特制岁彩是不是有点违和?在见到陛下之前,我以为会是别的有心之人的安排。”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得到陛下允许?”
“A计划是这样:某反动势力故意放进来盗贼,因为不能影响国王游行,盗贼被发现後要最快最安静镇压,如今的人势必要借助神魄的力量。
但特制岁彩里除了醒神香料,更多的是令神魄躁狂的物质。
如果国王在游行中被神魄误杀,是不是能代表国王不得天意?这是反动势力的计划。”
“聪明的国王发现了计谋,于是决定将计就计。B计划应运而生:放进来盗贼,按计划涂岁彩,但自己身上有克制狂躁的解药。
试想一下如果国王不费吹飞之力令躁狂的神魄冷静下来,是不是天选呢?
就算被深挖之後公之于衆,也不会有人同情反动势力。”
“在此声明:我没有暗指反动势力就是埃文王子的意思,也没有暗戳戳强调‘因为国王同款岁彩轻易被公民买到但同款解药没及时被提供’的意思,以上猜想均是本人瞎说,无关他人,仅供娱乐。”
“真是厉害。”萨拉蒂国王抚掌,“就像亲历过一般,明明初来乍到。”
她的眼神不带情绪:“你在气愤?”
“怎麽会?国王大人才略过人,有胆识有野心,善于利用一切资源,哪怕这些势力犹如蛇蝎也能轻松应对,难道不应该钦佩吗?”
萨拉蒂轻笑,上扬的眼尾更危险:“这样全盘托出,就不怕你和你的朋友被怪罪?”
“说实话,有在担心哦。是看着国王大人的表情才放心大胆说出来。
我不认为这些事见不得光,如果国王大人真的想隐藏,不会把大家都留在这而是悄悄灭了我的口。”
“这些事国王大人也没有要藏的意思,神魄无端误伤必然要追查到底,事情迟早水落石出。
国王大人想要的或许是借此扳倒反动势力,这样一看我简直狂妄自大自作主张打乱国王大人的所有计划!真的非常抱歉!
请允许我小小补救一下:盗贼们和反动势力一定有勾结,不是随意放进来,证据在他们的头目对暴毒蛛神魄说了句‘今天不行’,他一定知道岁彩特殊性。小心其中有意毒的一位。”
“高博——”
“臣现在就去,陛下。”
像是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萨拉蒂的笑容更甚:“我当然不会对三魄神的朋友出手,你们大可以放心,萨拉蒂敬畏神明,也尊敬神明的朋友。”
我微微欠身:“谢过陛下。天佑萨拉蒂国王,天佑托利亚。”
她脚步轻快如俏皮的孩童,缓缓走下王座,擡起我的脸:“刚刚越星似乎在为没有解药而生气?你的闯入实属意料之外。”
怎麽说,其实我主要是因为那个热情的女孩子分享岁彩给我,因而有些情绪。
“我——”
“只有王公贵族能拿到同款岁彩,他们身边不会缺乏保护人员。不过……”
萨拉蒂的脸蹭过我的:“这样越星的身上就会和我一样有解药的气味了。”
?这什麽操作。
“好了,达克斯的几位,还有新格兰的客人,我真的不会对她怎样。”萨拉蒂重回王座,直言正色:“越星,心思缜密,才识过人,如若能辅佐——”
“恕我直言,明天有早八。”
“……有什麽想要的?”
这个?我稍加思索:“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带一些岁彩,和还未来到托利亚的朋友们分享一下您的喜悦。”
“好,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