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神色轻松的段弦,叹了口气:“你,怎么说你好,张春雷派侦查系同学四处找你。班里同学都紧张的不行,你要知道这一次,给你殉葬的可能是全班上下。我真想现在一刀戳死你,免得将来再给我带来麻烦!”
掏出小刀在木架上一转,一条最肥的河鱼被挑了出来,一刀刀的切成薄如丝袜鱼片,一边切,一边蘸着汤料那个享受起来。
“你就很肯定我这次就能通过?要知道这次的敌人连金城这个传统盟友都被推到对方阵营,就连班里面那群公子小姐正愁着怎么和我撇开关系。”
段弦望着碧蓝天空突然多出的朵朵白云,神情惬意。细细咀嚼着新鲜的不能在新鲜的鱼片,郭亮漱了一下辣的快要失去感觉的口腔,一副回味神情:“你这些手下越来越有出息了,六公里外捕来的鱼到了这还充满活力。看来你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对你这个人我只有看法是最准确的,那就是怕死!”
“你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对自己的生命的看重可以超越一切。本来只是猜测你能迈过去这道坎,现在更有把握了。回去倾家荡产也要赌你赢,知道吗,百倍赔率!百倍!”
郭亮说着,还掏出交易劵
晃了晃,段弦解下自己腰间小包,一股脑丢给郭亮,手下十一骑也纷纷将钱包丢给郭亮。
“全部买我赢,5%佣金。”
掂了掂手里的钱包,郭亮眼中有一种凝重。段弦手下这些骑兵都是他的同班同学,原来彼此地位是平等的,但不知道段弦使用什么办法全部训的老老实实。
难怪学校保安处对段弦这一小队时刻处于监视状态,一个屠夫不可怕,但他有一群死心塌地的冷血部下,那才是灾难。
“你好自为之,八年前第二分校的事情学校高层时刻警惕着。你做的太过火,保安处会出手。”
复杂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众骑兵,郭亮觉得这些骑兵会被段弦带入深渊。段弦摆摆手,眼神中充满忧郁:“你走吧,太安稳的环境是造成我失眠的主要原因。空寂的夜晚无所事事那是一种酷刑,弄点事出来,夜晚不会再是寂寞的了……”
重生的段弦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一种不真实感,大脑永远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使自己处于一种好动状态,所以自己想安稳下来也没有办法,再说自己心底也想弄出来一些事情。
这个年代没有官僚,但有军僚;没有贪污,却有名正言顺的劫掠;没有流氓痞子,却有太多的暴力因素。像一个堆满火药桶的仓库,只要一把火,就能点燃最璀璨的烟花。
郭亮很想将段弦暗杀掉,如果这个疯子继续闹腾下去,第四高中
不知道会因为段弦直接间接损失多少。
段弦的个人武技越来越强,活过擂台赛会学到内功,那时候十个自己去暗杀也会铩羽而归。段弦手下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就拿现在来说,四个骑兵收拾猎物,余下七个散在四周,隐隐有包围自己的阵势。
段弦是他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他对现在越来越严重的矛盾感到失望。地方上治安军与政府关于权力的争夺,还有平民与公民的阶级对立,国防军内部嫡系与庶系的矛盾,因大量招生产生大量的军官、士官,又有了少壮鹰派与老年以安稳为主的鸽派矛盾,还有社会上越来越多的退役少壮派军官组成的“铁血盟”与国防军现役军官的矛盾。
总之这个社会已经快有崩溃的趋势,段弦将这个炸药桶提前引爆,总比在未来爆发要好一点。叹了一口气,他也感到迷茫,没有像以前那样如风一样的离去,而是挪动灌铅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丛林深处……
10月15日天刚亮,学校大操场就被划成东西两块。东面是普通班擂台赛,只有数百人围观,他们多是与台上擂手有各种各样的关系。西面擂台是王牌班御用擂台,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
不少06、05系老大哥过来为各自派系小师弟助威,也有回忆自己曾在擂台上英姿。也有缅怀亲友而落泪的,这里尽管天天有清洁员打扫刷洗,但那种骨子里面的
血腥不会消散,这种血腥还会不断的壮大。
擂台比赛不是单人性质,而是将所有擂手放在一起。第一场淘汰四分之一,第二场继续淘汰剩余擂手总量四分之一,直到第九场为止。来这里参赛大多是近战系,而弓弩手或有使用手弩之类‘暗器’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从擂台战确立时就定下的唯一法则,没有擂台赛的加分,弓弩系能升到大学很少,非常少。
擂台就是一个用白线圈起来的平地,白线外十米是一圈红线。白线内所有人想要认输,要么自己爬到红线外,要么被砍死以肉块的形式被运出去。
白红线中间是生死线,擂手一旦出了白线,就算认输。想要得到救治必须爬过红线才行,以往擂台赛死在这条不到十米生死线的擂手不在少数。
外线外面观赛者不论有意无意,迈过红线必死。所以红线外还观赛者自制五米左右的警戒线,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救治小组,她们也有原则,只能救治自己班级同学。
其他班也可以救治,代价就是扣她们学分。医疗系学员多是女性,学分本来就偏低,她们能考上大学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为了那渺茫的大学几率,她们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学分。
擂台上有二百人整,其中磐石班只有二十人,段弦骑兵十二人,另外八个则是刘威和七个平民出身的同学。铁鹰班39人,刚好一个中队。金
城班两个中队加一个副大队长武永亨,人数最多。余下烈火重锋也都离中队编制差七八人,但两班组合在一起,人数比金城班少一个小队,但综合战斗力堪称第一。
金城这次没有和磐石并列,让观察台上的校方领导脸色有些不自然,准将校长一个劲的擦汗。他只是一个文职将军,论实权一点都比不上这个秦姓中校,不论对方军衔多大,光那个见官大三级的‘秦’,就能让他心底冒凉气。
军方特派小组脸色有些严峻,但组长秦镇南中校依然带着笑容,喝着茶:“这茶不错,校长觉得下面哪一个班胜率大一些?”
这可涉及到军方派系争斗,混到文职准将的校长自然知道,不论说对说错,他都没好处。一个劲的装傻充愣。让秦镇南心底直摇头,他还有出来为秦氏家族补充新鲜血液的任务,这个校长守成可以,没有进取心和家族接下来的方针搭不上调调。
他不由的对磐石班段弦感起了兴趣,去年他大伯父秦枝江说起过这个段弦。所以段弦已经可以说是被秦家预定了,为了更好的磨练段弦和掌控军部,就把段弦插进磐石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