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还是编个谎言骗过去?王霸迟疑了一瞬,朱大凤就举刀砍下了他的右臂,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王霸杀猪般惨叫一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太太太太痛了!
他浑身哆嗦着,目露哀求地看着朱大凤,“我丶我说,别杀我!是赵拙,赵拙想要造反,他不仅和西祁王私下联络,还雇佣了西祁骑兵。那个西祁将军一到豫州,就要赵拙找些女人来犒劳他的手下。赵拙不敢声张此事,就让我打着抓反贼的名号,把这些女人抓过来慰。军。”
朱大凤本来以为,这些官兵只是想杀良冒功,却没想到打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意。
听完王霸的话,她气得血气上涌,那双平静的眼眸瞬间涌起滔天的杀意,但她还是压抑着了,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问。
“这支西祁兵,现在在哪里?”
“就丶就在老鸦山。”
王霸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颤声祈求道:“大王,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我是个好人,我根本就不想干这些脏事。可我知道了赵拙的秘密,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那我就死定了。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有碰,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朱大凤低头看着他,没说一句话,而是抡起手中的刀,大力往他胸口一戳,血光溅起,刀尖从王霸背部穿出,王霸就此断了气。
接着,朱大凤割下王霸的脑袋,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人头拧在手中,转身看向手下。
“走吧,去跟梅将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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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豫州城的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着。
队伍最前面,是率领豫州官兵开路的谢秦剑,接着才是金乌卫的兵马,而赵明月的马车则被护卫在队伍中间。
赵明月坐在马车里,正在看豫州地图,而薛淇则坐在旁边,和吕琦白小声讨论着什麽。
不过一夜的功夫,吕琦白就已经被薛淇的个人魅力折服,对她信任不已,问什麽答什麽,知无不言。
这时,马车车壁被敲了一下,一封信从车窗外递进来,“公主,梅将军的消息。”
赵明月接过信纸,还没拆开看,吕琦白就探了个脑袋过来,“如何?她们成功了吗?我大姐没事吧?”
问这麽多赵明月一个都答不上,也就没理会,拆开信封迅速看了一眼,神情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吕琦白看她表情这麽难看,急得不行,恨不得上手把信纸抢过来,可到底还记得她是公主,没敢动手。
她急切地问,“是失手了吗?公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明月没看她,反手把信递给了薛淇,“师傅,事情难办了,有支西祁兵在豫州。”
她摸着下巴思索,“我怀疑赵拙已经为造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说不定就只差一个造反的理由了。”
而她赵明月,正好可以给他这个理由,让他名正言顺地打起反池勤王的旗号。
薛淇看完信纸,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垂眸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公主,我想暂时不要让梅君嵘归队。”
赵明月皱眉,“师傅的意思是……?”
薛淇神情冷静,“既然已经拿到了这个消息,就别浪费时间,让她赶紧想办法带人探查老鸦山。在我们动手之前,必须要搞清楚,赵拙目前有多少兵马。”
“这任务太危险了。”赵明月目露迟疑。
谁也不知道老鸦山是个什麽情况,是不是只有西祁兵驻扎在哪里,一旦暴露,梅君嵘必死无疑。
“不是,你们究竟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明白,我大姐究竟有没有事?”吕琦白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再也忍耐不住,将薛淇手中的信纸抢了过去。
她急切地阅读信纸上的内容,却越看越不对劲,这写的什麽啊?
全是些语序混乱不能成句的文字,就像刚学习汉语的外族人乱写的。
薛淇从方才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笑了笑,温声解释道:“为防消息泄露,这信都是用密文写的,我解释给你听吧——”
梅君嵘在信上说,她们已经全歼了那夥官兵,成功解救了被冤枉的两百名女人。
只是,官兵被杀,她们这些背着反贼罪名的女人也不能够再回去家中了。为求稳妥,梅君嵘打算把她们安置到朱大凤的寨中。
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从命令,尽管朱大凤已经尽力阐述利弊,试图说服她们,但仍有一半的人无法接受成为反贼。
她们情绪激动,哭着闹着,一心只想回家。
可是放她们回家,就是让她们去送死。她们家人会怀疑她们的清白,衙门也会为了调查杀死官兵的凶手,对她们严刑逼供。
可是强行留下她们,又怕她们闹事,万一她们逃走後向官府供出朱大凤的山寨所在,还会害了寨中的姐妹。
梅君嵘不知道如何抉择,只能写信请示公主的意见。
此外,就是朱大凤从王霸口中得知了西祁兵的消息。
只是比起如何安置那些女人,赵明月更关注西祁兵,这事关乎到她的计划能否成功。
而吕琦白则更关注那群女人,毕竟她们要被安置到她的寨子里来。
听薛淇说完,她立即愤然道:“这还有什麽好考虑,想留的留下,想回家的,就让她们回家好了!”
能够吸收新鲜血液,扩大寨子势力,她当然很高兴。但是,要是把敌视她们的人收留在寨中,风险太大了。
薛淇摇头,“这样不行,若是放走她们,那些官兵说不定会从她们身上得到信息,从而追查到你们寨子,甚至是公主身上。”
吕琦白头疼扶额,“他爹的怎麽救个人也能这麽麻烦,那怎麽办?难不成直接杀了她们吗?”